你头日来便这般模样,可是嫌日子太顺?
纪主簿道:我便是与他吃酒来你如何得知他心绪不好?
何娘子一转头,进房去了。纪主簿抬起湿漉漉的袖子擦一把脸,跟了进去:说啊,你!
何娘子听他这声气不对,这才把白天的事儿说了。纪主簿摸着下巴:怪道他脸上淡淡的,我们皆不敢痛饮。
何娘子yù待要说不敢痛饮还醉成这样,一身sao狐狸味儿回来了,又想起丈夫已做了官,又是举人出身,与往日有所不同,方忍了下来。又说起街坊要拜访暖宅之事,纪主簿道:这两日怕不得闲,衙中同僚还未请哩,今日在泰丰楼里吃的酒,想是他们都吃惯那里的,你取了钱来,去那里订几桌酒席,还有他们的家眷也要一道。又有,大郎也要读书,还要请教他们这里有甚好先生、好书院哩。
何娘子道:我醒得了,明日叫他们拿了你的贴子,一一回了。
纪主簿忽地打了个喷嚏,才发觉自己穿了湿衣说了半天的夜,跳脚道:快取了gān衣裳来与我换了!
纪主簿换了衣衫,何娘子嘴巴闲得无聊,又说起街坊来。最有谈资的无过于程家了:只可惜了他们家,原也有个中了举的小郎,竟于赶考路上病死了。又两代没儿子了,这一门子,可怎么过好哟~好好的姑娘,嫁不了门当户对的人,啧啧。
人便是这样,口上说得慈悲的,大半会搀着些玩味,未必是幸灾乐祸了,只要显得自家过得好。
纪主簿把脸一板:女户单丁,盖天民之穷者也,古之王者首务恤此。岂可这般幸灾乐祸?好好与人相处,那家太公既是秀才、又养过举人儿子,想是有些不凡之处的。我如今做官,要重名声,娘子也要仔细才是。
何娘子伸出指头,虚空点了他几下,啐道:呸!我是那样的人么?不过是说与你知道,你不想知道,往后我便不说,看你丢不丢丑。你还是先写了书信,明早发往乡里吧。
纪主簿一拍额头:正是,这是再不能忘的。还要为叔伯们办事哩。又想,这娘子泼辣是泼辣了些,大事上却是不错的。
何娘子忍不住嘲道:他们供你读书,可不是为了着你办事,你既醒了酒,我便认真与你说。你家原没钱供你读书,他们有钱又供了你,是恩qíng,你得还。如今你是官儿了,帮不帮得上忙是两说,是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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