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开了:咱们玉姐怎么过来啦?书读了?字写了?
秀英眼睁睁看着闺女大大方方走进来:老安人~说着还作了个揖。她一身男童装扮,看得林老安人大乐,把秀英恨得咬牙:学会偷听了你!
玉姐道:看娘说话,未敢打扰哩。
程谦漏了一声笑,又吃秀英一瞪:外头腌臜事,小孩家家,不须听!
程老太公咳嗽一声:晓些事儿,也不坏。
玉姐见什么都新鲜,因曾外祖父不训斥她,便大胆问:什么是分家?
程老太公道:便是不在一处过了,桥归桥、路归路。
玉姐道:他家大娘、二娘都不想一处过,分开倒少合气。
林老安人道:你懂甚?人分了,屋子家什哩?一总儿就这么多,都想多要。
玉姐想了一回方想明白,大约就是上回小喜与迎儿分赏钱,恰多了一个子儿,谁都不肯松手。听明白了,便回程老太公:我也听不大懂,且去寻先生罢。
程老太公道:正是。
苏先生正烹一瓯茶儿,也不看《易》了,却拿本诗集,读到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句,大叹古人诚是我知己。冷不防听一声:问先生好。吓得书也跌了,人也僵了,抬头一看,不是那折磨他数日的小魔星又是哪个?
肃一肃容,苏先生问:你回来了?
是。
今日如何?可惊到没有?
并无,谢先生关心,只是有一件事儿不甚明白。
苏先生心道,半日闲果然只有半日,只求这位小祖宗不要问出什么别的来。头一天上课拜闻她歪解二十四孝,已令苏先生脑筋很不够用。
却听玉姐道:柳家大娘、二娘要分家,却送我与我娘金银,要阿公为她们说qíng。老安人说她们是为争钱,钱既是好,为何还要与人?
苏先生:苏先生一生正人君子,读书唯识推财与弟、孔融让梨,令他讲这些个,听都要嫌脏了耳朵,哪分辨得清?只好拿话来遮掩:斯文扫地!父丧未葬便要分家,今日始知停尸不顾,束甲相攻确有其事!
玉姐忽闪着眼睛:什么是停尸不顾,束甲相攻?
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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