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玉姐要把自家用的手捂子与她,李mama道:与她盏热茶,喝下去就暖了。朵儿肚内咕噜一声,玉姐捂嘴一笑:饿了罢?取食盒里两个青团子,自家咬了一口,却将另一个递与朵儿:我也饿了,咱们一道吃罢。
朵儿犹不敢接,李mama见她不识好歹,玉姐又一脸失望,不由道:怎不识抬举?姐儿与你吃的哩。朵儿狠擦把眼睛:二娘说,敢接旁人的东西,叫人说她饿着我,便要打死我哩。别说我哭了,哭了也要打。
李mama道:哪来的婶子,这般狠心?
朵儿道:不是婶子,是后娘哩。
李mama心头一软道:你且喝茶吃果子,无人说。玉姐也哄她:这里统共咱们三个,谁也不说,谁也不知道。你饿着,你亲娘要心疼哩。朵儿终于接了青团,囫囵儿吞了,把李mama唬一大跳:这要噎死哩。又与她茶喝。茶又烫,朵儿浑不在意,一气吃了六个,李mama忙将最后一个夺下,道:再吃便要撑杀了。
玉姐眼见朵儿这般,手一松,咬了一口的青团便落地
待程老太公折回,玉姐当仁不让诉说朵儿之事。程老太公眼珠儿一转:天叫给我玉姐一个心腹丫环!她既在家中受难,挂心便少,玉姐解她危难,便于她有恩。乡下孩子心眼儿实在,甚好,甚好。
俗语说得好穷人孩子多,凹地虾蟆多,朵儿父亲张四与头前娘子养了两男一女,与后妻又养两女一男,又非大户人家,如何养得活?丫头顶好出路倒是与大户人家作使女,次一等生而溺之。是以后娘待这赔钱货如何,他也浑不在意。自幼缺衣少食,朵儿很有些呆相,越发不受待见。既程老太公要买,李四领了一两银子,尚觉占了便宜,忙不迭将朵儿卖与程家作使女。
程老太公携玉姐领人之时,朵儿后母正在拿着指头戳她额角数说:短命鬼留下的赔钱货,还不与我抬柴去!整日半点活计做不得,空费许多柴米,多早晚
张四一声打断,朵儿见了玉姐便眼睛一亮。程老太公再不肯有一丝疏漏的,当下立了文书,请了中人,一两银子买了朵儿。
那头李mama寻了些gān净布衣,将朵儿洗剥gān净,看朵儿穿衣,一面道:这满头虱子亏得篦得gān净了,再多些儿,与你裹上huáng泥烧将去。往后伏侍姐儿,你自家身上须得gān净了。
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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