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形儿。
原来,这程宅添了个使女,纪宅也添了一个使女。程宅是玉姐带回个憨丫环,已略有些忠仆模样儿。纪宅那一个,却是纪主簿收了份礼县令与的一个妾。因县令任满,要调走做同知,家中下人颇多,孺人要散去些儿。内里一个使女,平素有宠于县令,孺人必要卖了她去。县令不好为一使女与妻子争执,丢又舍不得,带又不值当。索xing送与纪主簿,也算露水姻缘后尽了份心力。
使女生得不坏,会弹唱,又识字,还年轻,引得纪主簿三不五时往她屋里歇。何氏以娥姐长大,不好使看这些为由,不令她弹唱,纪主簿因思女儿好谈婚论嫁,将来是做主母,这些词曲愿不该分娥姐之心,也不争辩。
何氏尤不忿,闻得秀英回来,便来诉个苦:你家这丫头好,打小儿养着,一遭儿长大,也知脾xing,也好使唤,也易收伏。我看这小丫头就认死理儿,只听玉姐一个的。我家倒来个搅家jīng。
秀英笑道:这有何难?娥姐出了门子,还有安郎,一个攻书的哥儿,哪得听得这些个小曲儿?便是哥儿去学里读书,她要唱,你只管听,长子是你出的哩。使女不算甚人物,别叫她生多了儿子分安郎家产就是了。
一语提醒了何氏:妹子说的是实话。
两人密语良久,何氏方带着娥姐返家。
秀英原道纪家使女之事与已无gān,不过添个说嘴的事儿,与何氏又近几分关系。不想家中还有一个素姐,险些弄得她下不来台。
原来纪家使女有个好听名儿,是县令所赐,就叫宛卿,到了纪家,何氏嫌拗口,与她改作青儿,倒真像个丫环名儿。又拘她在家中,不令出门。偏生五月里纪主簿做生日,邀了街坊去吃酒,又因青儿会弹唱,前后命她弹唱几曲。街坊齐夸:不是主簿家,没得这样好弹唱。纪主簿未免飘飘然,又命青儿往娘子那里也弹唱。
素姐平静不喜热闹,听了两曲,便去散散酒气,偏遇上青儿弹唱毕,屋内何氏不令她再见客,打发出来。两下遇到,素姐因见青儿满面哀愁,不似堂中欢欣之色,不由多问几句。
因听青儿自诉:奴也是好人家儿女,因遇上天灾,不得已骨ròu分离。天幸卖与李县令家,也不令动针线,也不令做粗使,只学些弹唱。奴原名宛卿,原是一丝儿念想,不枉伏侍旧主人一场,名儿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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