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林皓发愁,因林皓事,弄得魂不守舍,考试也考不好,叫洪谦唤来训了一回。洪谦越发厌恶起这林皓来了,却也只有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只等江州林家来人,好叫人带他滚回老家去!想一想,又提笔写一封信往江州,请张嘉莹并齐同知等诸姻亲,好生看管林家,但有不法事,休要看他面子,该怎生治便怎生治。
办完这些个,洪谦又去安抚秀英。秀英彼时已顺过气来,径对洪谦道:我并不曾很生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混帐王八羔子要丢人,咱也禁不得。非是我凉薄,我怕惯着他,有事为他兜着了,日后他便要惹下大祸来,到时候咱却救他不得。岂不是那郑伯克段于鄢?
洪谦怔忡一下,忽而笑开,日子久了,险些忘了秀英也是打小读书的,只因家里家外事务繁剧,每当她是内宅妇人、专与家长里短打jiāo代了。一笑而过,道:我有数儿,你只管安心养胎,岳母那里,先与她说一声儿罢。甚事都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儿,万一她从别个人口里听来,又要胡乱cao心,不定要如何说,你先说与她,不论她如何,总在你眼下看着。
秀英应了一声,忽地道:快要到秀才试了罢?那头珏哥读书也有些个年头儿了,他今年考是不考?
这又是洪谦一桩要做的事儿,虽与这朱家摘清了gān系,却又有着与朱沛的一分jiāoqíng。朱沛死了,洪谦与他算是旧友,无论如何也要关切一二。先时事qíng已经做下,如今也须得顺着往下做。
洪谦道:我去问问。心内想的却是,朱清已是举人,今年怕不也要再试一试?叫他中了进士,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来。这却不与秀英说了,自家肚里有个数儿便好。抽身往外处去,对秀英道:我往书院里走一遭儿,寻了珏哥打听打听。
秀英应了一声儿,问明他晚饭回来吃,便打发人伏侍他往城外去了。
这洪谦带了二、三家仆,各乘马,一路打马往石渠书院里去。还未看着书院大门儿,已见那路上来来往往,行人较往日多了一倍不止。这些个行人皆着长衫,也有步行的、也有乘马的、也有乘驴骡的,间或有车轿通过,有独个儿的、也有独伴儿的,还有带着书童儿的。想是赴京举子,慕苏先生之名而来。
洪谦到了书院,先问苏先生现在在何处,闻说正叫许多举子围着,便也不去见他,径唤人寻珏哥来。珏哥近来总在书院里读书,他以祖荫也可入国子监、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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