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心里便开始犯起酸来。又不好与他闹,她自晓得这等权贵人家,难有只一心一意守着妻子过活的,便是梁宿那等端正之人,年轻时也好有个妾,留下个庶子。也便是苏先生那样人,老老实实与苏夫人白头到老。
一面吩咐了小喜叫人打水来与洪谦沐浴更衣,一面试探问洪谦今日做了个甚,心中却想:怪道我说往惯熟了的酒楼里挂个账,他非要带银钱去,想是行院里不好挂账哩!又暗骂这些举子,洪谦平日倒老实,因他们一来,便要与女娘厮混!却又留意着洪谦衣裳,亲接了来,将那茄袋儿、袖儿、腰带等捏一捏,没觉着有甚个荷包、头发、编的同心结、香喷喷的丝帕,心里才舒坦了。
洪谦因她问:见着甚人,有甚趣事。顺口儿便将褚梦麟给卖了:遇着个有趣的人。如此这般将褚梦麟的诸般事迹说与秀英,秀英听了便掩耳朵道:听了都脏我的耳朵,只消模样儿好,管她甚样人都往房儿里划拉!他白披了张人皮哩!要是他娘子头胎生个姐儿,婢子生了儿子,却不是日后的祸根?
洪谦道:他又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女婿,我管他这个做甚?只消他旁的事能做好,这人便值得相jiāo一二。秀英啐道:那个可不好管,待他犯了风流罪过时,你帮他是不帮?旁的不说,咱家还有个皓哥,你骂他做甚模样儿?他只拐了一个,可比这姓褚的老实多了。
洪谦将脸一板道:他若有褚梦麟的本事,自家将这事平了,随他拐了谁!秀英便又算起林家人到京的日子来。洪谦道:等罢,将林皓密密看严了,休叫他惹事。我倒盼那女娘,自家捱不住,跑将出去才好。秀英心头一动,又压了下来。洪谦见着了,问道:你想说个甚?秀英道:我还是与儿子积德罢。bī着轻妇人远走,总不是件好事。洪谦冷笑道:那也不是个好人。秀英手上不停,将他外衫除了,道:厨下有醒酒汤,你喝上一碗,且睡罢。
夫妇两个连日更无他事,只管等着考试、放榜。
先是秀才试出了,朱珏果中了秀才,虽不是案首,也做个廪生。朱震见状,便向苏先生家透个信儿,年内看了吉日,与朱珏、苏五姐儿办喜事儿。苏先生见孙女婿中了秀才,这朱珏也是书院里读书,日日在眼皮子底下,虽有些个勋贵子弟的世故,本心倒好,更兼苏五姐也一年大似一年,便应了。
两下欢喜,对着历书,苏先生顺手将清静撸了来算吉日,定了秋七月里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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