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谦道:这些个我都知道了。你可还能与土司对得上话儿?传话过去,便说我来了,朝廷已知内中qíng况。命本侯安抚。若非无法事,既往不咎。那土司的小儿子现如何了?本地有多少土司?多少好的,多少不好的?
知州一一细禀。洪谦心中便有数儿道:终须我亲自见他们一见。先往各城见当地官员,几城官员所说与先时知州所言一印证,洪谦将西南夷之事知晓个大概。路途也几番遇着零散夷人,洪谦并不追剿,却命通译喊话,使之周知土司:半月后,城外设宴。
洪谦并不在城内设宴,却往城往二十里,搭起棚儿来,设酒馔约见诸土司。土司里也有有见识的,也有没见识的,总是有见识的先来,没见识的尚在观望。洪谦只消将身份一亮,便有土司心头活络。他是太子岳父,官家又年高,有这重身份在,他口里说来的话儿便能叫人信。
土司却也jīng乖,头一回见,有先痛哭流涕,忆及那位陈神仙之教化的。旁边便有接着词儿说迫不得已的。洪谦听他们说:求诉无门。便微笑道:你们也是朝廷册封之官员,如何不上折?土司便说:走投无路。
洪谦道:尔等行事不过yù诉诸朝廷而已,今我在,此路已通,你们开路的手段,也可收了。土司面面相觑,无一个敢先答话。洪谦道:我离京时,曾上书朝廷,与你们上书之权,你们但有事,可自奏明朝廷,如何?算来此乱,还是上下不通畅之故,尔等亦可遗子弟好学者入番学读书,学成后,还归来。既知朝廷事,又知本地事,可上下通达。
洪谦见土司似有所动,趁机游说,命各回去,劝那不曾来的一同来见,还是在城外。洪谦纨绔出身,在程家做赘婿时一应外头生意都要他出头,最会说话的一个人,说话时双眼满是诚恳之色,一字一句不急迫也不故作拖延拿腔拿调,入耳便不由自主想信他。亏得众土司也不算太傻,才没叫他一说便应,只说回去商议。
下一回便又多了几个,如是数次,洪谦见人来得差不多,方将旨意颁下,却是将这闹事夷人命土司收押看管,土司治下有乱,各罚俸一年。天晓得这土司原也拿不了朝廷几个钱,今罚了,也没罚多少。却又另有金帛赏赐。土司亦不yù将事闹大,数月来,动乱虽剧,那邻近官员里有能为肯守土的也是不少,他们也觉吃力。
诸土司看着金帛,将这罚俸之事便抛诸脑后。却又有些犹豫,有说:止有一子,不好离家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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