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鸿胪与礼部择人与虏使阎廷文议和,虽未有定案,天朝想也不会吃亏。
九哥却正愁这国库缺钱之事,因说腾出手儿来,好将国库填上一填。
玉姐有些个奇怪,但凡新君上任,头一等要做的是安抚人心,其次便是要这满朝上下听他的话,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怎地九哥在自己面前说的还是钱的事?便问他:你要如何填?手下人使不动,想填也填不上哩。
九哥道:我总要信一信朝廷读书人的良心,若未及gān大事,先疑起人来,岂不可悲?只消他们能gān事,我便敢用他!甚叫个忠?时穷节乃现,疾风知劲糙,总不好故意试探原是忠心的,叫一试探,反要将我小瞧了去。与其那般费心,不若以诚待人,感化其心。
玉姐听了,也只得点头,且以他有理:水至清则无鱼,你又年前新来的,确不宜大动。虽知各人未免有些个私心,只消不坏事,便不穷治。
九哥赞道:正是这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所谓上行下效,我先将人都想坏了,先要排斥异己者,我做到一分,底下便能做到十分,人心便都坏了。人心坏了,还能做成个甚事?我当为天下表率。
玉姐讶于他风光霁月,反觉自己有些个枉做小人了,转念一想,九哥yù晋郦玉堂之爵,为东宫时又默许洪谦往西南夷,抬举着不悟、清静这一僧一道,前几日又与苏正之书院赠了匾额,未尝不是暗置势力。口里却道:国士待之,其自以国士报效。非汉高不能用陈平、韩信,也是主君气度,能者方能一展抱负。世间岂无能人?盖无人与他机会而已。
九哥叫她夸得脸上一红,解释道:大姐又夸我了。我不过想,这些个人,于先帝那般懦弱之人手下,尚且能叫国家不乱,可见这满朝文武大致还是不差的,忠心也是可嘉的。不值当为一点私心,弄得朝廷动dàng,天下难安。有那功夫,不如做些个实事哩。国事不等人。
若为着自己疑心,非要弄得满朝都是自己人且不说自己年轻,经的见的少、眼力未免有所不足,也不能确保真个人人都忠。
单是这一番动dàng,便要人心浮动,再安抚人心,新上任者未免不熟政务,待到他们熟悉了,不知又要几年过去了。待一切都在掌握中了,又不知旁处会生出甚样枝节。譬如虏主休养生息后又来为患,再或者遇上个灾年,又或者旁有无法预料之事。国家便永不能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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