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道理,或是人使底鞋底生走出来的,或是乡民凑钱修筑,是以凡殷实人家修桥铺路便算是善举了。国家并无修筑官道之外道路的成例,这修筑商路是为着最终收个市税,是以九哥方能说服政事堂硬挤出这笔钱来。如今再叫朝廷出钱维护,休说国库并不丰盈,便是充裕了,政事堂也不肯这般gān。
李长泽将这收路费的主张一说出来,政事堂也无人反对,余下便是议这收费章程。粗议以其重为准征收,朱震常年断案,惯于jian滑之徒打jiāo道,提醒道:于何处设卡,却是须斟酌。设若于此处设卡,这些个人却于关卡前绕道,行数里,又复归于商道之上,又当如何?若设得太密,非但不便,更须许多人手。
李长泽将这一条儿又记下,丁玮复道:更须防着小吏耍滑,或贪污,或于路费之外更多征他税。又须防范商人冲关撞卡。
几人将条陈商议妥当,已jiāo八月时节。将条陈置于九哥案头,李长泽立于案前备询问。九哥看如何计征路费,他长于民间,倒也晓得些物价,算一算也不算多,便即放下,却问起另一桩:若商人逃税,又当如何?
李长泽道:一应商路驿卒皆是就近选取。乡民生于斯长于斯,附近皆是乡党,逃税的人如何能逃得了他们的眼睛?九哥笑道:如此甚好。却又担忧商人因此而裹足不前。
丁玮奏道:商人逐利,或可于关卡之侧置些馆舍仓栈供其歇息。天下民风终是淳厚的多,官家也不好将人往坏里想。九哥听了丁玮此言,连说:不敢。只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初时修商路,因不曾想着养护之事致有今日之忧。我不想日后再多麻烦而已。丁玮这才拜服:是臣失言。
然因丁玮言天下总是老实人多些儿,九哥便不再多将商人往坏处想。商人固是逐利,却也并非个个都是jian商,且有国家法度在,想也不是人人都要钱不要命的。
此事便议定。
九哥又问起商税收了多少,商税不比田地租赋,田地每年只征夏秋两季,是为两税之法。多了的,纵想征,地里没长出来,也变不出来粮食来。商税却是只消入市jiāo易,便有税可抽,日日都有进账。便是政事堂,也尝着了甜头,李长泽道:户部正算夏税,商税恐稍有迟误,依臣估算,商税比去年要多上五成。
九哥道:如此,商税实可解我燃眉之急,两税租赋不可再增,吾当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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