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十几二十个儿子,活到大的也只有四个。
初听着这些的时候儿,玉姐心中颇惴惴,彼时她正年轻,又是头胎,亦耳濡目染,晓得孩子难养,是以胆战心惊,小心在意。不想章哥天生健壮,直到如今,也不过是打过几回喷嚏而已。次后便是养了湛哥,也是康健。玉姐便觉着孩子也不难养,看着三郎时,也觉如此。
哪料这孩子突又发起烧来了?!一瞬间,玉姐不由便忆起这些个人说过的话来了,登时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三郎的rǔ母急得一头一脸的汗,正等玉姐发话,见玉姐面上也是震惊,不由心里更是害怕。玉姐回过神儿来问:只是发烧?
rǔ母道:看着三郎烧着了,便来禀娘娘了。玉姐道:还不快去宣御医来?朵儿忙安抚她道:娘娘休慌张,您先稳住了,才好说话。小楼接口道:奴婢这便去宣。胡mama于旁道:小儿发烧是常有的,只消退了烧便好。三郎算是省事儿的了,已过周岁,又能说话儿了,也好问他哪处不舒坦了。
玉姐这才定下神儿来,握着胡mama的手道:他这当不碍事罢?胡mama如何敢打包票?口上却说:老身见得多了,娘娘忘了,家里哥儿小时候儿也发过烧来,那时郎中说,只休叫高烧不退,便无大碍。小孩儿家,平日里有些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常有的,到大了便好了。似大郎、二郎那般省心的,一万个里也没有一个哩。
玉姐点头道:我也常听说小孩儿易病,只不曾自己遇到过,一时失了计较了。复问三郎rǔ母,三郎何时发烧,早间吃了甚么、晚间可曾受寒一类。rǔ母一一答了,且说:怕烧得厉害,投了湿帕子与他敷着了。不想三郎却又哭将起来,另一rǔ母李氏忙奔去将他抱来哄着。
因玉姐这几个儿子平素颇省心,儿太医院的儿科许久不曾有正经事做了,此时三、五个儿科御医正摆龙门阵,各言小儿病症互相问难。一经宣召,都吓了一跳,一时jī飞狗跳!当即随开一个留守备着取药的,皆背了药箱儿往崇庆殿里来。
到得崇庆殿,即见帝后皆在,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深恐是甚疑难病症。九哥也没个心qíng看他们行礼,匆匆道:休讲虚礼,先来看三郎。
四人依次请脉,复又聚在一处商议,等得九哥与玉姐心急不耐烦。玉姐看他们议得满头汗,心头颇疑他们没个真本事,却又不好直说出来。忆及胡mama说要退烧一类,忽想起少时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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