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áng之佃农,田原便附于豪qiáng之族,又不得赈济,索xing携家带口,也要往那处去。
西南新垦之地,皆领种新稻种,气候又较北方湿热。算着时日,这些个移民过去,年内还能再种一茬稻子,来年口粮便足了。有动身早的,今年或可收着两季。
所可为难者,便是靳敏所言,民人皆不敢捕蝗,恐触怒了蝗神,再降大灾。便是有些个官员,虽是读的圣贤书,心亦不安,乃至公然抗旨,上书与九哥请毋为此荒悖之事。恨得九哥将奏折摔于地下,下令政事堂,督其捕蝗而焚。
却说九哥叫个县令上书气得摔了奏折,却也不曾将这县令如何,只严命其依旨而行而已。生了一肚子气,颇觉坐立难安,看看时辰,便往崇庆殿而来。
玉姐心内颇不自安,她自是不很信这些个鬼神之道,然自九哥登基以来,坏事未免太多了些儿。又,前几日她才炸了几盘儿蝗虫,北方便有灾异,她很有几分疑心,这是蝗虫报复她食其子孙。见了九哥,也小心接了,问他:怎地又有事儿不成?事已至此,还能坏到何处?且放宽心。
九哥恨声道:事已至此,本当共体时艰,如何反有人泄气?因将县令不肯行令之事说了。
玉姐听他这一说,又见九哥捕蝗之意艰决,便也硬气起来:我便得罪你又如何?第一莫做,第二莫休而已!便与九哥出主意:这却也好办。九哥道:怎生好办?玉姐笑道:他一个人纵愿意,能捕多少?总是要靠小民的。只要小民愿意,于县令何gān?国家禁yín祀,yín祀何时断绝过了?
九哥道:你说了这许多,究竟有何妙计?
玉姐道: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原先就有的主意。因兼并,要与多出来的人寻出路,听命经商,是也不是?商贩又不耕种,他吃的饭哪里来哩?他为何肯经商哩?因能赚钱,钱能买米。有利可图而已。今朝廷发米粮,难道是白发的?都有手有脚,朝廷又艰难,难道要白养着人?与他们说,一斗蝗虫换一升米!谁个要拦他们吃饭,他们倒要先吃了谁哩!蝗虫又多,捕起来又不难,三尺孩童也能做的。
九哥听了顿时心头一松,笑道:大妙!
玉姐胆气愈壮,且说九哥:蝗虫也能吃哩,前些时日咱吃的那个蚱蜢,便是了。你吃着香不香?有了它,还怕饿着了人?九哥不禁莞尔:你才晓得?玉姐道:蚱蜢种属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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