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时断案不公,惭愧不敢再掌大理寺,请官家另择公正之人。九哥再三挽留,洪谦执意不肯,索xing装病在家。弄得许多太学生心下惭愧,有些个晓得林辰等三人在他家里寄住的,还想要他三个代为规劝。哪知洪谦铁了心肠,必不肯接这大理寺之职。
鲁直等虽心怀愧疚,却也想,永嘉侯固是一番好意,初审时却又是判得轻了,再掌大理寺,恐不能服众,还是去职为好。到底觉着洪谦如此从权的举动,并不过格,是以不曾再参他。
反是huáng灿,先时见着时局混乱,看得他眼花缭乱,写了无数弹章,将将写好未及递上,局势又变,只得将写好的折子烧了,重新起糙。亏得他脑筋不甚灵光,下手快的诸如陈奇寻的那个御史,参洪谦的折子递上去的时候儿,恰逢着帝后遣使与洪谦打圆场。玉姐将洪谦说得十分爱民,便显得参洪谦循私的御史十分可恶。那御史叫太学生们围堵在御史台门前,险些回不了家,回去便告了病,至今不敢露面。
今见事qíng已盖棺定案,洪谦又自己请辞,huáng灿这才上表。请官家体恤洪谦一片公心,折子写得qíng真意切,以洪谦进士出身,如荣rǔ,请官家全其名声。一gān勋贵跟着看热闹,两不相帮,只看官家如何处置。
九哥见此qíng状恨得牙痒,心道,你们想看戏,我便让你们看个够!召来政事堂诸相,议将洪谦大理寺卿之职免去。靳敏晓得官家很是亲近后族,抢先出言道:洪谦未免过于认真,他本一片公心,官家奈何以腐儒之心而夺其官?
九哥将手儿一挥,道:朕意已决,休再多言。
李长泽便问:如此,何人可为大理寺卿?九哥笑道:卿等又属意何人?李长泽道:臣以为,最合适的还是洪谦。官家执意答允,又可有代替之人?
九哥微笑问道:太府寺少卿,于珍,如何?
李长泽听着于珍的名字便觉耳熟,细一想,这不是于蓟的儿子么?想于蓟为人亦可,于珍为官也有二十余年,平素也没个大错,于氏满门公卿,也是家学渊源,便说:尚可。又想:官家何以想起这于蓟来了?是了,先前于蓟虽不曾明着表态,却也不曾为渔阳侯等人说话。官家这是要拉拢他哩。
他却是想偏了,若只有这一条儿,九哥也不至于舍出个九卿来。实是于蓟见事qíng已尘埃落定,便将因案qíng打扰而不及递上的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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