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儿?
不悟道:义之所在。清静听他这般说,迟一刻也悟了:朝廷显出重商来,必要将这些个人攥得略紧些儿。更因朝廷重工商,京中贵人亦有许多心向往之,日后从事工商的人必多,确是值得伸手。
玉姐道:官家已是允了,许今年多批下度牒两千纸,两位等分,他们信哪个,却要各凭本事了。只不要坏了jiāoqíng便好。
两个都说:善!
玉姐道:既然二位无异议,便可自行简选弟子。李长福不日便要南下,可先与他些个人一道走,行得也方便。
不悟笑道:这却不用,出家人本就是修行来,皓首穷经是说做学问,弘法却是要四处走,见得多了才能与人说话儿。
李长福cha个嘴儿,先将身一躬道:大师忘了一件事儿:南边儿人方言难懂得很哩,北方人往南去,纵是和尚,也还是听不懂的。大师有弟子南下,好与小人一道走,到得穗州,小人也好安置了高足慢慢儿听些方言。否则,不必到穗州,只消离京南下五百里,问路都听不懂乡民说个甚哩。
清静听了大笑:你也有失策的一天?
不悟道:我如今身边尚有二十弟子,内里却有几个原便是南人。清静叹服。
玉姐道:既如此,便省了我的事了,两位各安排。我却又有一件为难事,要请教。
不悟因说:还有甚事能难着娘娘?
玉姐便将金哥之事说了:人苦不知足。竟是家母心宽,见着有一侯爵,以他此生无忧,便撂开了。我却总是意难平,却又不知当如何是好。
不悟道:何不问他自己?不想考时,娘娘仁至义尽,只叫他做一富家翁,也休要想他有何等样出息,只管想江州岁月,可曾想过有今日富贵荣华。若想考时,哪管愚夫闲言?北乡侯如今年未弱冠,还有几十年的日子,难不成要叫他斗jī走狗地过?令尊也是失过手的,便是于蓟,累世进士出身,头一番考秀才也不曾中,娘娘可知?
玉姐惊笑:岂有此理?不悟道:他少时总好个十全十美,起笔头一个字总觉写得不好,便不想将这丑字留于卷面上,写出来便裁了去,一裁二裁,将卷子裁做碎纸条儿,每条顶头都是同一个字,考官以他故意,将他赶出场去。若非他家累世宰相,此怕此生难再入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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