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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九哥各前朝回来,玉姐迎了上来,相帮他换了衣裳,又亲与他擦脸。拿下手巾来,见九哥一脸惊讶,玉姐将手巾铜盆儿里一丢,推他一把:你怎地了?
九哥道:我做了甚好事?有这般运气?玉姐嗔道:我哪日不与你擦脸了?又来说这个,还有好事哩,你再知道了,还不要美坏了?九哥惊道:还有好事?!玉姐道:怎地没有?你生日又将到啦,可要好好过一回。这许多年了,都不曾好生做一回生日了。
九哥听了,连连摆手儿道:好事忒多,这样不好。今年风调雨顺的,南方夏税又到了。北方夏税虽不如南方,今年却不须再放赈了。他们兼并的人家转往南方兴工商了好事忒多,好事忒多。今年运气忒好,不可挥霍。
玉姐眼圈儿一红,嗔道:你又来招我心疼不是?伸手儿要掐他,到底舍不得,摸摸他下巴,扎手了,你早间刮过脸了,怎还这样?九哥面上一红,也摸下巴,却将她手握住,道:我摸着不扎,你手嫩哩。玉姐啼笑皆非,道:又浑说。这事只管听我的,你好生松快松快,好日子还长着哩。
九哥轻声道:咱们家都听你的。玉姐想将手抽回,九哥反握紧,拿她手来往下巴上来回摩挲,痒得玉姐直笑,道:你也学坏了。九哥也笑道:我实不曾坏过,一贯如此。引得玉姐止不住伏他怀里大笑。
九哥听她笑得畅快,好似庙里高塔檐下的铃铛一般,只闻其声,便觉能涤dàng胸中尘秽。一时间担忧之心渐去,只觉内外无处不好,将她搂在怀里,也放声大笑起来。
她两个一笑,又引来一个人。如今章哥已大,迁至东宫里居住。湛哥与佛奴便住在崇庆殿左右两配殿里,湛哥亦开阁读书,此时功课未完,佛奴却在西配殿里。听着父母笑声,好奇来寻。他的rǔ母管他不住,只得一路弯腰跟着。
正殿里,朵儿见九哥与玉姐亲昵,也掩了口儿偷笑,颇觉不好意思,将脸儿一拧,却看着佛奴正趴门框上,出头露脑,看他爹娘抱作一团儿。朵儿还未及奔去将他抱开,他已越过门槛儿,蹬蹬跑来,扑往玉姐腿上,抱住她裙子,仰起脸儿道:爹娘笑甚哩?我也要抱,我也要笑!
玉姐面上红得好似庙里关公,她与九哥这般,于宫女宦官面前倒不甚羞涩,叫亲生儿子瞧见了,委实羞人,手下暗使劲儿掐了九哥一下儿。九哥忙松开手来,俯身将佛奴抱起,道:三郎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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