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调雨、海清河晏,便要一脸劫后余后之态,究竟是为个甚。想来九哥并非胆小怯懦之人,凡事也极有担当。
玉姐最满意,还是九哥处置逆案之时坚决果断。事后她才晓得是有人首告,陈三姐是其一,更早却是朱震。九哥听说之后,并不一g被掩了,暗中敲打,却是由他行动,却又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这般行事,极对玉姐胃口,她平生最恨憋屈,常喜恣意。
是以越发不能解,何以九哥如此诚惶诚恐?难不成真个叫些天象吓住了?想九哥亦饱读诗书,乃是持个敬鬼神而远之之意。便是真个迷信了,天终下雨,也是天命在他之意,何至于此呢?
是以这日,九哥又说:自前年一场雨,去岁今年都是丰年,真是喜出望外。玉姐觑着他脸上一脸庆幸,继而又听他说:殊为难得,殊为难得。
玉姐不禁好气又好笑:你何至于便受宠若惊至此?
九哥正色道:这是应该的。为政当常怀畏惧之心,岂可恣意?世间何事便是随意可得不须珍惜的呢?恣意挥霍,岂止财富要坐吃山空?气运、人心也是一样的。原先读史,见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句,只作激人奋进之语来读。经此一事,方知其中深意。
玉姐亦知此语,这个话儿却又与五行终始之说,与儒家之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暗合。是以虽是民间、仕林有种种忠臣、不敢叛逆之成见,玉姐亦不以之为异端。只是九哥忽说出这些个话儿,玉姐不免吃惊,听着九哥话中之意,乃是如今这些个好事,也不是应该得的,心里小有不快,问一句:是何深意?
九哥道:人并非生而不变的,我虽生于宗室之家,莫无机缘,断不至能做了皇帝,这便是种。然而若非父母行得端立得正,莫非十余年教导,使我知礼,先帝未必便要过继我,这又暗合了那句话儿。七哥原与我同,却因着家中不甚,又抛弃原有之婚约,故而先帝不取。我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敢轻慢大臣,不敢亵渎百姓,至于僧道,亦礼敬有加,是以纵有事,人心皆向我。他不肯安分守己又不曾实gān,却思趁乱投机,是以纵有谋逆者从之,亦不能成事。今日方明白,原先在家时,娘曾说,日子总是人过来是何意了。
他极少如此正色与玉姐说话,玉姐听得也愣住了,暗想,这才是真正谋国之语。过一时方道:难怪叫你做成了官家。我娘来时,常与我说,当珍惜你。我常想,我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