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约着秦屿那帮子人一起打游戏。
喻霖歪歪斜斜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斗地主,“一对勾,要不起”那音乐还挺魔性。只有喻淮正襟危坐,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眉头锁得紧紧的。
晚餐的确很丰盛。清蒸大闸蟹、爆炒鱿鱼、烤扇贝、蒜苗炒腊rou、粉蒸排骨、三鲜汤、水煮鱼、酱板鸭、手撕鸡、八宝饭,还有两个炒时蔬,一盘子凉拌的豆芽。
每个菜的分量都不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一上桌,时淼的心思就被那霸道的香味钩住了,目光不受控地落在桌上。
起身洗手准备吃饭,时淼一回来就看到喻霖鬼鬼祟祟的,将喻淮盛着果汁的杯子挪到他自己面前,另外换了一杯别的放过去。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
时淼疑惑,见喻霖食指抵唇嘘了声,让她别声张。自己笑得神神秘秘的,仿佛脸上开了朵花:“不是什么别的,就是一杯果酒而已。”
只是那果酒的酒精度数有点高。还有便是,喻淮他不喝酒,沾一口就醉。
在时淼迟疑着要不要跟喻淮说破这件事时,喻淮洗完手从厨房出来了。看见自己哥哥不知道发什么疯,眼皮一抽一抽的,顿时奚落了一声:“怎么,眼部神经痉挛了?”
难得的喻霖没有跟他呛声,默默坐回座位上,等着喻父喻母过来就开饭。菜品丰富、味道够劲儿,时淼吃得很尽兴,一高兴就把要提醒喻淮的事忘到了脑后。
直到喻母举杯,想跟大家碰一下时,她忽然又想了起来。刚说了个“别”字,喻淮已经利索仰头,把那杯果酒一饮而尽。
平日在家是没人喝酒的。时淼不喝,也没见喻淮喝过,因而她并不晓得喻淮喝不了酒。这一喝酒,就会完全变了个样子。
起初时淼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喻淮太安静,吃饭闷不吭声的。给他夹什么都吃,连喻霖夹到他碗里的也不嫌弃了。期间还吃了个灯笼辣椒,那齁咸的味道入口腔,他竟连脸都没皱一下。
“喻淮?”时淼小声在他耳朵边叫了声。对方反应有些迟缓,将差点埋到碗里的脸抬起来,一双水润迷离的黑眸盯着她,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