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就聊了一次,两人已经能亲亲热热地约着一起逛街了。而喻父跟时父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喝茶。
喻父是个生意人,这辈子的文艺细胞都为了追老婆贡献给了戏曲,绘画什么的他并不热衷,也不爱搞附庸风雅那套。因而他跟大画家时父没有可聊的共同话题,简单寒暄两句就不尴不尬地喝起了茶,听着两个女人谈得热火朝天。
喻母跟时母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刚好时母放了长假,两人空闲时间都多,平时就走得近了些。约着购物、做美容、练瑜伽,时母还在这个期间学会了搓麻将、打牌。
知道父母跟喻家有所联系,时也本没觉得有什么。然而他有次下班回来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欢快的音乐声,是时母拿着手机在玩斗地主。而他好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父亲,却围着围裙在厨房杀鱼。一边拿着菜刀戳鱼,一边碎碎念“怎么还不死”。
天知道被这一幕冲击到的时也是什么样的心情,嘴角控制不住地在抽搐,他怀疑父母被刺激了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
他那一身书卷气的母亲从来不玩游戏的,就算是手机上的小游戏都不玩,别提斗地主了。唯一的休闲娱乐活动就是看书,把书架上的古典名著都翻烂了。
至于时父就不是做饭的料,能把菜炒熟并且味道不咸不淡就已经不错了。记得有一回做个小炒菜把火开得太大,时父还被蹿起来的火苗吓得哇哇叫,差点把厨房烧了。
自那后他就不下厨了,不是不想,是时也不让。时也还想多活两年,并不想有一天在新闻上看到自家房子着火的消息。因而时母不在家的日子,都是时也下厨,他的厨艺也是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练出来的。
看到老父亲戳了半天总算把鱼戳死了,紧接着就起锅烧油要把鱼往锅里丢,时也吓得赶紧冲过去阻止他。心累地把时父请了出去,自己挽了袖子开始刮鱼鳞,把鱼肚子剖开处理干净。
晚饭还是时也做的,饭桌上他委婉地问时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亲要下厨。
时母奇怪地觑了他一眼,说男人下厨不是很正常嘛。你爸现在才四十多,还不到人老眼花的年纪,现在练着还为时未晚,不然将来谁做饭给我吃?难不成老了,我还摆脱不了守着锅闻着油烟的命?
“……”时也无言以对,心想您也没进过几次厨房啊,大多数时候不都是我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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