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了。
温柏顿了顿,忽地没了骂她的劲头,吐了口气,问:“见着了吗?”
温蕙垂着头:“见着了。”
温柏在床边坐下:“还真见着了?你找到襄王府上去了?一找就找着了?”
温蕙却说:“没有,还没到长沙府,路上就遇到了……”不敢说自己跟人打架,只说路上跟人打听襄王府来,碰巧遇上。
“这么巧?”温柏觉得不可思议,顿了顿,叹了口气,问,“连毅现在什么样子?可还好吗?”
温蕙只垂着头一直不说话。许久,才说:“穿得很鲜亮,但没有自己的名字了。”
“那不然?都为奴为仆了,还想怎样。”温柏摇头。
他还没说,霍决这不是普通的贱籍。普通的奴仆能赎买放良,哪怕是官奴,运气好赶上大赦,都还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霍决却是行了宫刑,做了阉人。
他的人生这辈子再没有什么指望。没有后代,没有脱籍之日,甚至入不得祖坟。
当初日日去大牢里亲自照顾霍决的不是旁人,正是温柏。他给霍决擦洗身体,那割去的地方他总是不敢拿眼直看,总觉得头皮发麻。
他在军堡里长大,见过许多断手断脚、脸破眼残的伤兵,都从来没觉得这么怕过。独霍决那伤,吓得他小腿肚子转筋。
“行了,见着了,然后呢?”温柏追问,“你大老远跑过来,是想怎么着?”
“我没想怎么着,我就想跟他说几句话。”
“说了吗?”
“说了。”
温柏也不去追问温蕙到底跟霍决说了啥。就温蕙那个简单的小脑袋瓜,还能有啥。左右要么是因怜生歉,要么是鼓励安慰。
“人也见着了,话也说了,踏实了吧?能跟我回家了吧?”
“踏实了。”温蕙说,“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心里彻底踏实了。”
不仅如此,她还为他大病一场。温蕙总觉得,这是上天因为她的悔婚,对她略施小惩。
就像小时候淘气,罚她打手板,罚她跪祠堂。只要罚过了,那做过的事,便算是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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