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一小时多,地铁还这么多人,兀自地下着车,完全没有意识,人群穿梭,不过隔着一节车厢,另有一道身影随她下来。
驻足。
不出声息,地铁的玻璃墙勾勒着他修颀静立,多了一处变化,他戴了细金的眼镜,黑眸冷邃浸骨,微垂,划过她的小腿跟踝,就在这时,医院里科主任打来电话,通知他上午还有会议。
陆淮深挂断。
不止神经外科,院长也极是让着他,他总是令人惊叹,也令人害怕,惊叹着他所拥有的外科医术,却害怕,他严厉疏离的有隔千仞的寒尺,除非病情方面,他从不与人言辞。
新来的外科男医生不大信,从会议初始一直观察他,趁着午休,被小护士委以重任,当陆淮深出办公室,他喊住他:“陆医生!”不在意对方戴着手套,开口就道:“陆医生,这周六不是要开坐研会么,我跟陆医生同列,一块出差,我就想问,陆医生有没有喜欢吃的,到时候,大家一块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