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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陈家是什么?方年年歪了歪头,估计又是什么豪门世家,丢了东西还能通过官府全国追回,厉害啊。
方年年看了眼弟弟,“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弟弟的小背影顿了顿,拽着小同学开始跑,一步都不回头,仿佛自家老姐是母老虎,吓死个人。
方年年摇摇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大牛叔把梨子都搬进去了,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朝着方年年点了点头,示意梨子都好好的,没有损坏,随后报了一个数字。
秋梨压秤,五筐梨子有三百来斤,一斤四文,算下来是一笔很好的收入。方年年不是为难人的主家,还多给了一些凑了整数,拿到钱的张老汉犹如身在梦中,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挑了一担子梨出来卖就遇到了和女菩萨一样的好姑娘,这些钱足够孙儿上学、足够他们一家过个好年!
“谢谢,谢谢。”
张老汉拉着孙子不断鞠躬,差点儿按着孙子的头让他跪下来磕头了。
被方年年阻止。
爷俩走的时候,方年年还用干荷叶把没怎么动的红豆糯米糕包了起来塞进狗蛋的怀里。
走出好远,狗蛋都还在往后面看着,漂亮的方大姑娘、和他同龄却识字的少年、碧青的茶盏、苦涩回甘的茶水……都在这农家孩子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爷爷絮絮叨叨地说着,“方大姑娘让半月后再送一次梨,回家后得要好好照看梨树,不能把梨养孬了。”
狗蛋重重点头,“嗯!”
他们身后的茶馆里,方年年拿了两个梨出来削皮,削完了给大牛叔手里塞了一个,自己拿着一个吃,水分足足的秋梨一口咬下去满口的甜水,无渣,真好吃,用来做秋梨膏太合适不过。
“年丫头家这是要找新的小二了?”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出头的大婶,是杂货铺的李婶,过来送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