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心里熨帖,儿子是个榆木疙瘩,幸亏儿媳妇机灵,不然他们家何时是个头,子子孙孙都会是泥腿子,烧炭、卖炭,一辈子没个出息。
“诶。”张娘子应了,接过水碗喝水。
婆婆咦了一声,“我好像看到方家大姑娘了。”
“哪里!”张娘子立刻看着。
“年纪大了眼睛花,怎么一晃眼的就不见了。”婆婆在人群里找着,哪里能找到方年年的身影。
“年姑娘这个点儿应该在店里。娘,我想着过两天提着几样礼物去茶馆谢谢姑娘。”
“应当的,应当的,礼一定要厚。对了,把咱家养着的那两只鸡也带去,我养了小半年了,正是壮的时候,刚好吃。”
“好的,娘。”
“做人要厚道,要知恩。咱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文化,但骨气要有。”婆婆看了眼那家冷冷清清的月饼店,唾了一口,冷笑着说,“不要学那等黑心烂肺的家伙。”
“知道了娘,我让当家的按时送炭去,小茶馆用的着。”
“别收钱。”
“方大爷硬塞给当家的。”张娘子为难地说。
“糊涂,回家了我和大儿说,下次去送直接悄悄地放门口,送完了就走,咱不能收这个钱。”
“诶!”
翌日,上午辰时,也就是九点,方年年来到了乌衣镇县丞张家门口,身边照样跟着沈宥豫。
方年年斜了一眼,“你咋不记住自己的身份呢。”
“什么身份?”沈宥豫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那概念。
方年年无奈地说,“你是我家请来的小二。”
“是嘛……哦,是请吗?”沈宥豫心不在焉,他的视线落在方年年的身上。
她穿着襦裙,樱草色的半臂襦裙上面有提花织锦,星星点点,在阳光下犹如流水潺潺,漂亮又不张扬,内敛含蓄的美,就和她今天画的淡妆一样。右边眼角贴着樱花的面靥,涂着淡色的口脂,一直扎着马尾的乌发梳成了垂挂髻,簪着小巧精致的水红色绒花,与披帛相映成趣。
沈宥豫平时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女子穿什么他在乎做什么,都分辨不清楚绯色的唇脂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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