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道?
再回顾之前的种种,那些无关亲情的示好,好像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十六岁的孟与森奖励他考了第一,送了人生中第一把枪,把他带上军人的职业生涯。
十七岁的孟与森把自己关在训练营,常常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叹息沉默,是他年少时无数次解不开的困惑。
十八岁的孟与森坦白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是一个追不到的白月光。
他太笨,或者那晚的灯光太暗,看不懂那时候眼睛里的深情。
十九岁的孟与森去了大学,好像在刻意逃避自己,常常不肯见面。
他时常在抱怨森哥有了同学忘了弟弟,不明白孟与森每次的沉默不语,欲言又止。
…….
到了二十五岁,孟与森家里着急催婚,自己也劝他赶紧恋爱。
那会儿他开玩笑说“我们可以试试”,被自己插杆打诨带了过去,只剩下对方无奈的苦笑。
二十六岁,孟与森交了第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不到两个月就分开。
自己以为他只是心里还住着人,骂骂咧咧把白月光骂了一晚上,孟与森耐心听了很久,最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
二十七岁的孟与森换了相亲对象,这回看起来情真意切,好事将近。
直到今天却告诉他,都是假的,是做戏,是故意刺激他的万般无奈之举。
而所有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孟与森喜欢自己,却爱意难说。
而自己借着弟弟的名义,就这么冠冕堂皇理所应当的享受这份示好。
因为自己时时刻刻标榜着是兄弟,所以他不敢打破这种平衡,只能缄默不言,默默陪伴。
十一年多长啊,暗恋多难受啊,这些日日夜夜,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凌嘉木在这一刻好像和这些年的孟与森产生了共情,那些暗恋的无奈和苦涩被无限放大,刺痛地五脏六腑都搅碎在一起。
他靠着门缓缓蹲下去,脑袋埋在膝盖上,止不住地发出压抑的呜咽。
“怎么哭了?”孟与森有些慌张,手掌抚过脸庞,摸到一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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