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手足无措地掩面哭泣道,“骗子!都是骗子!我进宫时,父亲告诉我是皇上对我有意,所以要给我一个更好更完整的人生。可是进宫以后,我才发现皇上根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明明这么年轻,却跟守活寡一样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说爱我的男人,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什么爱,什么山盟海誓,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
那侍卫也被她打断,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听着她绝望的话语,面上红白交加,有悔恨,有气愤,有惊恐,有挣扎,可是唯独没有的,便是对这个女子的怜惜。
楚颜回过头去细细地看清了他面上的表情,眼里闪现过一丝鄙夷,随即几步走到了太子面前,不卑不亢地说,“楚颜希望太子殿下能听我一言。”
顾祁面无表情地看她片刻,才缓缓道,“你说。”
“yin乱后宫本是死罪,可受人蛊惑情有可原,罪不至死。过错更大的,自然是引诱他人的一方。”楚颜瞥了那侍卫一眼,注意到他的面上浮起一抹喜色,随即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痴心妄想,“可在我看来,安良媛深居后宫,根本没有机会遇见这名侍卫,若不是他擅自跑进后宫,诱惑安良媛,又怎会让一个好端端的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犯下这样的过错?”
“你胡说!”那侍卫骤然惊慌起来,忙指着安良媛道,“太子殿下,真的不是奴才有意犯下滔天大罪的,是她!是她引诱我!”
“引诱你?被人撞破这样一幕,安良媛自知难以保命,可曾说过你半句不是?”楚颜声色俱厉地质问那男人,“若是引诱你,何至于对你用情用心?若是引诱你,何至于为你大喜大悲?反倒是你,贪图一时之快,又垂涎她的美色,所以就用一大堆骗人的鬼话来蒙人,像你这样的感情骗子才是世上最可耻最该死的人!”
那侍卫简直惊怕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满仇恨地看着楚颜,倏地拔出剑来,“我杀了你这贱人!”
他是练家子,在侍卫队待了十几年的日子,自然有两把刷子,眼看着不顾性命地朝楚颜刺了过去。
楚颜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冲动,当下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剑刺向自己。
近了,剑尖离她纤细的脖颈只剩几寸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