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尹书果真是个言出即行的人,自己出的了这庄子也进的了,她自由了,但是却又不自由。
元秀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逛遍了整个随州城,她日出便行走在街道上,日落后方骑马归,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碧水每日等她回来便端了热乎的饭菜上来,看着她吃着吃着便哭了。
夜里睡不着觉,只一拢昏暗的灯光在层层幔帐外,她总会念周尹书念的又是哭了起来,第二日的时候便顶着两个像胡桃仁一般肿胀的眼骑着马出门。
突然有一日她便匆匆回来了,碧水不知道为什么,见她闷在书房中不出来,等夜幕降下,夜雾聚拢的时候才出了门。
元秀捏着手上的信件,看着碧水控不住自己,泪珠子又是跌了下来。
“碧水jiejie。”
这些许日子了,元秀也不说话,现在终于哽着声喊她,碧水立马应上,接过她手中的信件,掏出细绢子给她擦擦泪,疼惜道。
“秀娘子别哭,爷都是说的气话,恼自己的,等那日气消了便寻娘子了。”
元秀听着这话终是抑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碧水见她哭的可怜,便是轻轻抱了她,元秀靠在她肩上,温热的泪打湿了半边肩头。
碧水心中轻叹一声,等了元秀哭累了喃着歇息,便由着她去歇去了。гòùω?ňňρ.м?(rouwennp.me)
握着手中元秀写的信,思虑一番便让人给周尹书送去了。
翌日,元秀听了碧水的话说是将那信给了周尹书,一日来便是喘喘不安的等着他能回些消息,哪怕只是说他知道了,信已经看过了也好。
但是等天都暗沉下来了,月又高升,也没有等来任何消息,她就坐在那处从早间的坐立不安到现在如石碑般僵直了身不再言语动弹。
碧水觉得她愈发沉闷寡言了起来,自那日等了周尹书一日后,第二日又开始写了。
她便隔一日写信让碧水给周尹书送去,写着写着,从之前那一模一样的话写了快两月后便转了话头,她念他的很,便将念他的话都写在了信里,满篇思君之语。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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