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
吕惠卿上前拱手“明公,惠卿惭愧,没能照顾好元泽。”
王安石说道“陛下要你召问苏油,为何当时元泽在场?”
吕惠卿想了想“明公,元泽只是想去看个热闹,是我失计了。”
王安石看了吕惠卿一眼“你用不着给他隐瞒,天天那么多事情,你忙得到这上头来?”
吕惠卿低下头“苏轼讥刺参政,辱毁新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公子也是出于不忿……”
王安石叹了口气“入京时我便与苏明润有约,为国相争,不坏私交。如今他会如何看我?以后让我如何见他?”
“苏明润态度尚好,要不,请章子厚前去纾解?”吕惠卿赶紧拱手“明公,苏明润他也不干净,否则陛下如何去了一趟军器监,就会想起免陕西河北五等户青苗贷?”
王安石解释道“苏明润他是三品,位列内翰,本就有参议之责。以前是他不说,但并不意味着他不能说没资格说,这个怎么能怪得上他?唉,终是他并没有负我,我却负了他。”
吕惠卿不敢再接话。
王安石沉思一阵“獐鹿之别,如果眼睛看不出来,可以通过气味分辨……寓意颇深啊……”
吕惠卿问道“明公,这是什么意思?”
王安石捋着胡须“我第一次见苏明润时,他还是举子。当时说起雱儿獐鹿之辩,我问明润,你也是神童,设或当时,又会如何?”
吕惠卿问道“他怎么说?”
王安石说道“他回答——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吕惠卿想了一下“如此看来,他其实早已知道分辨之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王安石说道“是啊,我当时认为他是智力比雱儿较弱,性格比雱儿优长。沉静笃实,不欺不枉,也是君子处世之道。”
“现在看来,他其实比雱儿聪明得多,优秀得多,不过是顾老夫面子,不予揭破而已。他当时根本不是在回答,而是在……劝诫。”
吕惠卿说道“可他现在为何又要说出来呢?”
王安石叹气“你们啊……”
“他是在告诉你们,越线了。而且雱儿的手法方式,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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