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花瓶里,一面正了正里面梅花的位置一面道:“郢州天寒地冻,请您务必提醒他天冷时要多加衣服。”
闻伯应是。
靖竹抿了抿唇,忍不住接着道:“他脾气不好,您一定要告诫他遇事戒骄戒躁……营中人多眼杂,请他谨防隔墙有耳。”
这些话原本该是由大爷的父亲老国公交代的,只是他老人家如今年迈,已经无力再为子孙琐细闲事cao心。大爷的夫人原也应该嘱托,只是大房的这一对夫妻向来感情淡薄,大夫人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言语。
偌大的国公府里,想来能这般事无巨细地为大爷担心的,也只有大小姐这一人了。
想到这里,闻伯喉头干涩的不成样子,低低地应下,最后瞟了一眼她,躬身退了下去。
红泥看了看闻伯离开的背影,不解地对着靖竹问道:“小姐何不给大爷写封信,这般细杂琐碎一一讲了,不晓得闻伯能不能记得住。”
她话才落下,绿蚁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靖竹莞尔一笑,并不在意红泥的快言快语:“父亲不识字,与其长篇大论地写信给他倒不如让闻伯带个话,他听了也高兴。”
窗外风雪初歇,靖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着身后的两个丫头轻声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闲云阁外白雪皑皑,微微凉风拂过脸庞,那股子冷意好像能吹进骨子里。
靖竹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院门,绿蚁跟在她身后,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姐,刚刚下了那么半天的雪,咱们到东郊那里去堆雪人好不好?那里的梅花也该开了,这个时候最好看了。”
靖竹眼睛溢出笑意,正想答应她,耳边便传来一道严肃的女声。
“站住。”
靖竹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随着刺骨冷风散了个干净。
她回过头,远远地看见一华服妇人带着一众仆婢朝这边走来。
靖竹恭顺地唤了她一声“母亲”。
陈氏年近三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养就了她一身华贵气度,似水的年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使她的眉目更加舒缓娇柔。
陈氏在靖竹三步外停步,清冷的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不冷不热地开口道:“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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