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说就请回吧,我累了。”
陈氏暗地里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若不是有事相求,她何至于对这个讨债的女儿如此低三下四,让她当成老妈子一样的磋磨?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再过半月就是除夕夜宴了。书儿一直想入太学读书却苦无门路,母亲就想着,你除夕那一日是不是可以把书儿带去宫宴上,好让他有机会被贵人们赏识。”
“沈国公府位列公侯之家,除却母亲与我们姐弟三人之外每一个人都有官位和爵位在身,您又何至于这样念着所谓的贵人就巴巴地招呼着子女贴上去,没得让人看低了国公府,白瞎了祖父和父亲多年戎马和军功。”
陈氏脸一僵:“……你说的是,只是书儿他。”
“除夕夜宴我可以带沈靖书去。”靖竹放下杯盏,“母亲满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