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玉从小就羡慕长姐。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父亲时常抱着长姐在怀里教她读书识字,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可是轮到她们时,父亲只会用对下属一样庄重表情淡淡问她功课可还跟得上,先生教的东西是不是能听懂。做错同一件事明明受到的是相同的惩罚,父亲最先去哄的永远是jiejie,她知道长姐聪颖多才,却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去争和抢,她有的时候甚至觉得长姐是另外一个自己,是这世上另一个可以活得那么出色的自己。
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和自己作对呢?
靖竹这几天睡得时候越来越多,古还春说这是正常现象,睡得多了补足了元气病就会见好。谢明端却总觉得不放心,几乎是一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靖竹偶尔清醒要么看见他在床边打瞌睡要么就是在自己面前一脸忧愁地望着自己,幸好她胆子大,要不然迟早被他给吓死。
珲州的百姓听说了靖竹的情况后纷纷到驿馆探望,嘴里不住地感激着靖竹的恩情,只是她有病在身不方便见人,更何况疫病容易传染也不宜与外界多加接触,是以那些上门的百姓都被谢明端礼貌地拒在驿馆外。
沈平安还留在驿馆里,他通晓厨艺,每天都能做出很多花样而且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既清淡又好吃,靖竹每天一到犯点就老老实实地等着沈平安上菜,这算是她这漫漫病重时间里最大的乐趣之一。
兴许是天天被好吃好喝的养刁了胃口,靖竹在喝下今天早膳的第一口粥后毫无形象地将瘦rou粥喷了谢明端一脸。
谢明端无可奈何地将她喷在自己脸上的米粒扒拉开,纳闷地看着她:“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沈公子做的饭菜吗?现在怎么还舍得浪费?”
靖竹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桌前的沈平安,发觉自己这边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丝毫没有引起沈平安的注意,他还垂眉低眼地看着地面,因低着脑袋,所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平安?”靖竹朝那边喊了一声。
沈平安如梦初醒地侧过头来:“啊?”
“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平安摇了摇头,神色间还是很有心事的样子。
靖竹简直愈发好奇:“到底是怎么了?你就直接和我说吧,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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