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单薄衬衣立在湖边,嘴唇已经冷得发紫了。她注意到他食指上几乎见血的掐痕和咬得光秃秃的拇指,拇指的指甲被啃咬得很短,露出鲜红的嫩rou。
“为什么不多穿点?”她扯下自己的围巾给他,他顺从地低下头,解释说:“感觉这样好看一点,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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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与于程飞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多数是于程飞打来的电话,或偶尔寄来的明信片。
徐淼对她告白后,于程飞当晚打来了电话,仍旧笑意盈盈的:“这样拒绝他好吗?那么痴心的一个孩子。”
“你管太多了,于哥。”
“我可没有干涉,只是作为旁观者发表一下感言。”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有些事情很容易推测出来。”于程飞那边也在下雨,他说:“观察过蚂蚁么?成队的蚂蚁,枯燥地循环往复劳作,即便再热忱的观察者长久看下去也会丧失兴趣;但倘若盯住其中一两只蚂蚁,看他们如何搬运食物,如何颤动触须,如何挣扎着从一滴水里爬出来...在不去预知的情况下,观察一个个体会比观察整体有趣得多。”
“......你想说什么?徐淼对你来说是蚂蚁?”
于程飞笑了笑:“不,我在教与你生活的乐趣。”
张霈没作声,短暂停顿之后,于程飞问:“想不想听听张泽的事情?”
张霈屏住了呼吸,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必。”
“真的不必?他过得好像不是很顺意。”
张霈立在空冷楼道里,声控灯因为长久未被声音惊扰,在短暂的电流滋啦声里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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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淼的生日,他推脱了一切好友的邀约,只与张霈待着。
“这样不太好。”张霈说:“多认识一些人,对你没坏处。”
屋里暗着灯,徐淼正一根一根点燃蜡烛,一颗一颗豆子似的火苗亮起,两个人的眼底都跃着暖色。
他收回打火机,坐下身来,看着蛋糕上的蜡烛,声音也似乎染了温暖火光似的:“别人都与我没关系。”他说:“连父母都是,我甚至没在母亲的肚子里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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