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笑了笑:那绪宝林何其无辜,你为何要害她?
皇后猛然抬起脸来,怔怔地瞧着皇帝。
后宫中的事,朕不问,并不代表朕不知晓。你做的那些孽,也尽够了。为什么要害绪宝林,还不是想除去赵良娣。赵良娣父兄皆手握重兵,将来鄞儿登基,就算不立她为皇后,贵妃总是少不了的。有这样的外家,你如何不视作心腹大患。你这样担心鄞儿坐稳了江山,是怕什么?怕他对你这个母后发难么?
皇后勉qiáng道:臣妾为什么要担心陛下这些话,臣妾并不懂得。
是啊,你为什么要担心?皇帝淡淡地道,总不过是害怕鄞儿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当年的淑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皇后脸色如灰,终于软倒在那里。
皇帝说道:其实你还是太过急切了,再等二十年又何妨?等到朕死了,鄞儿登基,要立赵良娣为后,势必会与西凉翻脸,到时候他若与西凉动武,赢了,我朝与西凉从此世世代代jiāo恶,只怕这仗得一直打下去,祸延两国不已,总有民怨沸腾的那一日;输了,你正好借此大做文章,废掉他另立新帝也未可知。这一招棋,只怕你在劝朕让鄞儿与西凉和亲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吧。你到底为什么突然xing急起来?难道是因为太子和太子妃突然琴瑟和鸣,这一对小儿女相好了,大出你的算计之外?
皇后喃喃道:臣妾与陛下三十年夫妇,原来陛下心里,将臣妾想得如此不堪。
不是朕将你想得不堪,是你自己做得不堪。皇帝冷冷地道,因果报应,恶事做多了,总有破绽。你害死淑妃,朕可没有冤枉你。你害得绪宝林小产,将赵良娣幽闭起来,朕可没有问过你。总以为你你不过是自保,这些雕虫小技,如果朕的儿子应付不了,也不配做储君。如今你竟然丧心病狂,要谋害鄞儿,朕忍无可忍。虎毒还不食子,他虽然不是你亲生儿子,但毕竟是你一手抚养长大,你怎么忍心?
皇后终于落下泪来:臣妾没有陛下纵然不肯信,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绝没有遣人来谋害鄞儿。
我心里一阵阵发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一切。平常那样高贵、那样和蔼的皇后,竟然会是心机如此深重的女人。
皇帝道:你做过的那些事,难道非要朕将人证物证全都翻出来,难道非要朕下旨让掖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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