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娘抿嘴一笑,说道:原来如此。
我悄悄在耳畔说了几句话,本来悠娘面有难色,但我说道:反正我只是瞧一瞧就走,保证不出什么乱子。
在这鸣玉坊里,除了月娘,就是悠娘同我最好,她脾气温和,禁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点头答应了。于是我欢欢喜喜问李承鄞:你会不会跳舞?
李承鄞肯定快要吐血了,可是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我:跳什么舞?
踏歌。
我只等着他说不会,这样我就终于可以甩下他,独自去一睹贵客的尊容了,没想到他嘎嘣扔过来俩字:我会!
我傻啊!我真傻啊!他是太子,每年三月宫中祓禊,都要由太子踏歌而舞的,我真是太傻了。
我犹不死心:这是女子的踏歌。
看了不知道几百次,不过大同小异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吧。
屋子里月娘琵琶的声音终于停了,丝竹的声音响起来,里面定然还有一班丝竹乐手。这是催促舞伎上场的曲调,拍子不急,舒缓优雅。
我深深吸了口气,接过悠娘递来的纨扇,同李承鄞一起跟着舞伎们鱼贯而入。
这时候月娘已经轻启歌喉,唱出了第一句:君如天上月
月娘的歌喉真是美啊美得如珠似玉,只这一句便教人听得痴了似的我心里怦怦直跳,终于可以瞧见这位贵客长什么样了,真是又欢欣又鼓舞又好奇舞伎们含笑转过身来,我和李承鄞也转过身来,同所有人一起放低手中的纨扇,只是我一放下纨扇就傻了。
完完全全地傻了。
不止我傻了。
李承鄞一定也傻了,其他人都已经踏歌而舞,就我和他半拧着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这位贵客我认识,不仅我认识,李承鄞也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
天啊
给个地dòng我们钻进去吧
皇上
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身边的舞伎随着乐声彩袖飘飘,那些裙袂好似回风流雪,婉转动人。就我和李承鄞两个呆若木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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