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诡异,诡异。
不会又要罚我抄书吧?我苦恼地想,这次我的乱子可捅大了,我带着太子殿下来逛窑子,被皇帝陛下给当场捉拿,要是罚我抄三十遍《女训》,我非抄死了不可。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陛下他也是来逛窑子的啊,既然大家都是来逛窑子的,那么他总不好意思罚我抄书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听到陛下发话了,他问:鄞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斜着眼睛看着男扮女装的李承鄞,陛下这句话问得真是刁钻,要是李承鄞把我给供出来了,我可跟他没完。
幸好李承鄞理直气壮地答: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
陛下指了指我,问:那她呢?
李承鄞再次理直气壮地答:她也好奇,于是我带她一同来看看。
够义气!我简直想要拍李承鄞的肩,太够义气了!就凭他这么够义气,我以后一定还他这个人qíng。
陛下闲闲地哦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倒是夫妻同心,同进同出。
李承鄞却面不改色地说道:敢问父亲大人,为何会在此?
我没想到李承鄞会这般大胆,既然大家都是来逛窑子的,何必要说破了难堪。没想到陛下只是笑了笑,说道:为政不得罪巨室,身为储君,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明白?
陛下的教诲儿臣自然谨遵,可是陛下亦曾经说过,前朝覆亡即是因为结党营私,朝中党派林立,政令不行,又适逢流蝗为祸,才会失了社稷大业。
我觉得这两人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两个人哪像在逛窑子啊,简直是像在朝堂奏对。我觉得甚是无趣,陛下却淡淡一笑,说道:唯今之计,你打算如何处置?
翻案。
陛下摇头:十年前的旧案,如何翻得?再说人证物证俱已濒茫,从何翻起?
李承鄞也笑了笑:物证么,自然要多少有多少。至于人证父亲大人既然微服至此,当然也晓得人证亦是有的。
陛下却笑着叹了口气:你呀!
好像是每次我闹着要骑那xing子极烈的小红马,阿爹那种无可奈何又宠溺的语气。想起阿爹,我就觉得心头一暖,只是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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