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看过阿爹这个样子,我的眼眶也不由得一热,似乎满腹的委屈都要从眼睛底下流出来。我拉着阿爹的袖子,问他:阿娘呢?
阿爹的眼睛更红了,他的声音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他说:孩子,快逃,快点逃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阿渡跳起来拔出她的刀。四面突然明亮起来,有无数人举着灯笼火炬涌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人我认识,我知道他是中原遣到西凉来求亲的使节,现在他神气活现,就像一只战胜的公jī一般,踱着方步走进来。他见到阿爹,也不下跪行礼,而是趾高气扬地说道:西凉王,既然公主已经回来
了,那么两国的婚约自然是要履行的,如今你可再没有托辞可以推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