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恐另有隐qíng,对阿渡说:把他拖进来,我们先审审。
阿渡将他拖了进来,重新关好门。我踢了那人一脚,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甚是倔qiáng:要杀便杀,大丈夫行走江湖,既然失手,何必再问。
哦,原来用迷香这种下三滥招数也算是大丈夫?
那人脸上却毫无愧疚之意,大声道:为了赢,不择手段!
我说:现在你可是输了!
那人还待要犟嘴,阿渡在他腿上轻轻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他便杀猪似的叫起来,再问他什么他都肯说。原来这个高丽人看我们出手大方,愈加眼红,便起了杀人劫财之意,原是想用迷香将我和阿渡迷倒,没想到刚刚chuī进迷香,就被阿渡反戳中了xué道。
原来是个假装成商人的qiáng盗!我又踢了他一脚,快说!你们到底害过多少人?
那人涕泪jiāo加,连连求饶,说他真的是正当商人,不过一时起了贪念,所以才会这样糊涂。从前从来没有害过人,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和三岁的幼子
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贪得无厌?这个高丽人想要更多的钱财,官员想要当更大的官,而皇帝永远想着要更大的疆域。所以年年征战,永无止息。
从来没有满足的时候。
我又想起了李承鄞,那个小王子,终究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他的父皇用皇位诱惑着他,他便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而我,其实只不过想要一个人,陪我在西凉,放马、牧羊。这样简简单单的yù望,却没有办法达成了。
阿渡轻轻地用刀柄敲在高丽人的头上,他头一歪就昏过去了。我和阿渡将他绑在桌子底下,然后堵上他的嘴。阿渡比划着问我要不要杀他,我摇头:这个人醒过来也不敢报官,毕竟是他先要谋财害命。就把他绑在这里吧,我们不能再跟他们一路了,正好改向西行。
我们怕露了行迹,天没亮就离了客栈。骑马走了好一阵子,太阳才出来,到了下午,在一处集市上将马卖了,又买了一架牛车,我和阿渡扮成是农人与农妇的样子,慢慢往西行去。
追兵自然还是有的,很多时候大队人马从后头直追上来,我们这样破旧的牛车,他们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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