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佛花香,又不尽然。因此得了个名儿,叫香绮罗。
总共不过得了这么四块罢了,年轻那时候没舍得用,前些日子蓦地想了起来,索xing拿出来这块素净的,给三丫头做了件裙子,天穿着最是应节气的。并非一笼统的藕色,而是由上至下渐渐变深的颜色,不用再特意的绣花滚边,已很是漂亮了。三丫头素来不喜熏香,这件倒真真正合适。
老太太瞧着喜欢,轻轻拍了拍谢桥的手,谢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指着廊外新开的一簇嫩huáng的迎花,拉着祖母瞧。二太太慕容氏扫过谢桥的裙子,心里不禁讶异。这件料子她真真知道,自己出嫁时,母亲给了一小块压箱底,说是如今最是难得的了。这些年她都没舍得动用,倒不成想老太太那里也有存项,竟舍得拿出来给谢桥做了件家常的衣裳穿。
虽说谢桥是谢府小一辈中唯一嫡出的小姐,可毕竟年纪还小,眼瞧着一年一个样,估摸着也就能穿这一季罢了,真正的bào殄天物。不过即便她瞧着眼热,也是没法子的事,老太太的xing子历来如此,只要是喜欢的,从不吝惜好东西。只看她身边巧月的穿戴就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戚家在他们谢府寄住的小姐呢。
略略侧首,瞧了一眼身后半步外的谢珠,却不禁吓了一跳,虽是微微低着头,那深幽幽的眼珠子,却死死盯着前面的谢桥,手里用力绞着帕子,哪里有丝毫平日里软糯可欺的摸样。
二太太轻轻咳嗽一声,谢珠急忙低下头,略退后半步,老实的跟在后面。二太太心里冷哼一声,咬人的狗儿不露齿,自己这个庶女,可别瞧着出身差懦弱无能。说不得,就是个别样厉害的角色呢,比前面的谢雅谢贤总归到一起的心眼子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