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光景,桌上的十几盏酒,就被这几个人来闹dòng房的小子,点滴不剩的吃进了肚子里去,谢桥竟是连酒盏的边都没碰过。
一圈下来,谢桥让巧月另拿了个翠玉的小酒盏过来,倒满了酒,举起来道:
『多谢相让,饮此为敬』
说完一气gān了。秦思明笑了,这就是这丫头的聪明之处,先以理服人,最后以qíng动之,就是你再刁的人,还能怎样。
秦思明推了推带着头的男子道:
『由着你们闹了这大半天,也该足了,再若不走,可要仔细了。』
几个人倒是才明白过来,和着今儿这闹dòng房,不仅没逗着新娘子,倒是让人家新娘子拿着他们逗了半天乐子,可人家最后这一盏相敬,又挑不出丝毫的错去,再瞧秦思明的脸色,知道再闹下去,必没好处,便顺着坡下了,笑嘻嘻的说了几句贺喜的话,便转头走了。
喜房里这才重新清净起来,秦思明打发走了这几个捣乱的,一回身就见谢桥靠坐在g一侧,一双明眸,此时轻轻阖着,羽扇般的眼睫,在眼脸下投下一弯弧度美好的yīn影,双颊绯红,面若桃花,便知她不胜酒力,想是吃醉了。
丫头端了水来,秦思明顺手接了过去,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杯盏凑到她嘴边,一口一口喂她喝,谢桥平日里绝少吃酒,这猛的,一气吃下去这么大盏,直觉有点浑身发软,嘴里正gān渴,便灌下足足一碗水下去,才觉略好些。
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秦思明怀里,不禁脸有些发热,撑着坐起来,招呼巧月暖月过来帮她梳洗换衣裳。
凤冠虽说刚头就摘了,可身上的袍子却也不舒服的紧,宽了外头的喜袍,里头是件襦裙,却是老太太仅剩的压箱宝,海棠色的香绮罗,特特寻出来,盯着做的这件衣裳,质地轻软,穿在身上如烟似雾,步行而过,便有清香随风而动,却真是件稀罕物了。
秦思明望着这样的谢桥不禁心dàng神驰,海棠红的衣裳,细白如羊脂的肌肤,整个人正如那枝头开的最好的海棠花一般娇艳,秦思明忽觉从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足可燎原之火,竟是有些qíng难自禁起来。
巧月服侍着谢桥梳洗了,喝下解酒的酸汤,又重新漱口,取了解酒石来,让她衔在口中,才扶着她靠坐在g上,才蹲身一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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