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你说本事也不大,可偏巧运气极好。
那年刚一进京,就撞上了伯爵府那档子事,得了不少银子,遂安下心来,就在京城里混了。一开头就在客栈里落脚,后来觉得贵,便在轻花巷后头的胡同的大杂院里,租了间屋子过活。
轻花巷,是京城最下三滥的地方,和云水楼那等地方不能比,沿着轻花巷都是最低等的jì院。
轻花巷前后是京城里的贫民窟,许多进京偃蹇住的外地人,都住在这里,或经商失败,没有盘缠回乡,或进京赶考,却屡次落第,没脸回家的书生,等等,都是每日里要出门奔嚼谷的穷人,单身汉。
因此jì院这等皮ròu营生就应运而生了,稍微好些的,也不过二三十个铜钱,就能让你随便折腾,自是不会讲究什么gān净卫生,染上脏病的□,便不再少数,因此柳郎中的生意倒是真挺好的。
不知道哪本书里瞧了个方子,首一次用了,倒是管用的紧,日子久了,便有了些口碑,还搭上了轻花巷一个相好的,叫胡娘子的□。
胡娘子如今虽说年纪大些,可骨ròu匀称,腰肢轻软,擦胭脂抹粉的上了妆,也看着挺衬头的。再说柳郎中一个村里出来的乡巴佬,人不嫌弃你倒贴,你还能往外推吗,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好上了,才知道,这胡娘子有些个人脉,和那些靠皮ròu吃饭的□,不大一样,原是上等jì院里,年岁大了,被转卖下来的,自己有些体己,索xing赎了身子,在轻花巷落了户,高兴了,也接一两个客,不乐意了,就相好的哪儿一混,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