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转身往回跑,路上遇见他的同学孟真。
林阮跑的呼哧呼哧的,“我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了,你帮我请个假吧!”
孟真拉住他,“下午有演讲比赛,你得上台演讲呢,你不去啦?”
“去不了啦!”林阮冲着孟真摆摆手又跑开,“我真的得回去了。”
林阮跟着辕子回了兰公馆。
大门两边伸出去两道白墙,路边种着高大的银杏树,眼下树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过了大门是一片花园,望去能看见新式的一栋洋房。沿着一条石子路绕过花木就到了洋房门口。
大门敞开着,佟伯站在门口,指使着仆人打扫屋子。
他是个很严肃的老头,穿着考究的对襟黑色绸缎褂子,胸口垂着一条银链子,挂着一个小怀表。
一见林阮回来,佟伯皱起眉,道:“晚上爷回来,他爱吃你做的樱桃rou,你去厨房帮曹妈。”
“是。”林阮低着头应了,绕过佟伯往里面跑去。
佟伯见他是跑开的,又呵斥了他两句,说他一点规矩都不懂。
林阮的房间在一楼,不大的屋子带一个洗漱间,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红木的柜子,柜子上头放了两个描金的箱子。书桌上散乱的摆放着一些书,那是林阮为了演讲比赛做准备的时候找的资料。
林阮推开窗子,冷风糊了他一脸,他赶紧又关上了,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褂子就去厨房帮忙。
樱桃rou就是把rou切成小丁,加上作料,与鲜樱桃一起装在罐里煨,搁在炉子上足足煨上五六个钟头,樱桃的色味与rou融合在一起,食之如天上珍馐。
曹妈单给林阮准备了炉子,叫他守在炉子前把握火候。
林阮搬了个小板凳,靠着炉子暖和身子。
这是林阮在兰公馆住的第十年,此前,他在醇亲王府住了两年。相比于庭院深深的醇亲王府,林阮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精致的兰公馆。
兰公馆的主人叫湛晞,是满清后裔。湛晞是他的名,他不喜欢提自己的姓,久而久之的,也就没人提了。
湛晞十七岁去了德国留学,后来又去了西方各国游历,这一去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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