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到了外头样样看着都透着新鲜。这七年四九城变了样了,万岁爷治下国泰民安,连城门楼子都加高了,万岁爷真厉害!
万岁爷真厉害?打从登基后就没再听人这么夸过他了,通常溢美之辞都是文绉绉的,隔靴搔痒点到为止。他听她这些耿直的话,眉梢渐渐舒展开来,微打个顿,转过脸若无其事道,睿王爷对你不薄,回头登门给他磕头谢恩吧!
这是要捎带上她一道往畅园去,皇帝的算计不是她能看透的,既有了皇命,照办就是了。素以蹲个福道,是,奴才天亮到尚仪局卸了差就来。
皇帝批折子批累了,觉得和她闲聊也满有意思。虽然她顶了张不讨喜的脸,但是说话不乏味,拿她解解闷也不无不可。便倚着灰鼠椅搭问她,你家里有兄弟吗?
都说皇帝不爱开金口,素以倒觉得不像。他会自己找话题,慢慢的,敦实的,一递一声循序渐进。她垂眼看着地面的波斯地毯答话,回万岁爷,奴才家有两个哥子。哥哥们成了亲,现在我那些侄儿都满地跑了。还有一个meimei,本来也到了入选的年纪,可是自小腿上有毛病,走道走不好
她有些尴尬,皇帝点点头,朕没猜错,你们家还真有残疾。
素以愣了下,心道这皇帝真有见fèngcha针的本事。她眼神不好,非把她归到残疾一类里去。这么的也没法子,人家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是嫡出还是庶出?他又问,轻描淡写的语气。
素以这下子扬眉吐气的挺了挺胸,奴才是嫡出,奴才的阿玛早年有个通房,后来病死了,我阿玛就没再纳妾,一直只有我额涅一房太太。
倒难得。皇帝说,在旗的男人玩兴大,走jī斗狗,听戏看花娶小老婆一样不落。你阿玛算正路的,这点和老承恩公当年很像。
皇帝损人真是一绝啊!素以憋得脸发红,还要蹲福,奴才阿玛不敢和承恩公比,谢万岁爷抬举。
说起承恩公,那天小公爷在饭局上打听你了。皇帝漫不经心,边说边拧过身子看奏折上的墨迹gān了没有。
素以挺意外,估摸着小公爷是好奇她怎么得罪了皇帝,念着她伺候丧事的qíng儿,打算伸把援手捞人。她顺势道,小公爷和老福晋都挺客气,奴才在昆府上很受照应。
皇帝看着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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