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是有了,可往上排查,线索又断了。
这么一波三折,弄得皇帝都要发作了。拧着眉头坐在御案后面,手指关节在桌面上笃笃的敲,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区区一件案子愣是查不明白?
郑亲王一噤,惶惶道,臣弟无能,有负万岁爷嘱托。您先别上火,听臣弟和您说道说道。点心的出处是查着了,门框胡同有家点心铺子叫董德昌,做褡裢火烧和门钉ròu饼出名。慎刑司人拿鹅油卷过去请掌柜辨认,掌柜也认出是他们家炉灶上出来的。再问三十那天谁来买过,巧了,说那天鹅油不够,就做了三屉子。卖给了谁,跑堂的伙计也都有印象。郑亲王觑眼儿往上瞧,两个是胡同街坊,左邻右舍都认得。就一屉子卖给了外头人,那外头人吧是个罗锅子。宽额头大下巴,走路外八字,说拿人银子替人跑腿,也不是他自己用的。您瞧费力半天的劲儿,到这里又来个峰回路转,实在叫咱们哥儿们没头绪了。
睿亲王接口道,六哥没说全,皇上也别上火,我已经下了令全城找那罗锅子了。长得埋汰模样,就是钻在泥地里也能给他掏出来。今儿来见您是想求个时间富余,咱们哥们儿好去办。
皇帝乏累的闭闭眼,这事儿过了这么些天,现在要查是晚了些。突然睁了眼瞪郑亲王,白错失了大好时机,这就是你造下的罪业!查太监,查点心,原本就该两头着手,你gān什么去了?掐了脑袋的苍蝇一样瞎胡转,你忌讳什么?天家的家事也是国事,这些道理学当差的时候你谙达没教你?他一个手指头不住的点郑亲王方向,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啊,叫朕说你什么好?要不是瞧着一根藤上下来的,朕早就开发你上宁古塔看皇庄去了!
郑亲王脸一红,您知道我办差也撞运道的,实在关乎国体,我给蒙圈了。您想又是三阿哥,又是皇后,又是您的礼贵人三阿哥薨得蹊跷,算得上皇家辛秘了吧,我真给弄慌神了。
六王爷是出了名的玩家,蝈蝈笼子范葫芦盘弄起来一把好手,内务府管家也当得有模有样,就是扯上人命官司他不成就,能耐可能还不如弘巽。皇帝叹了口气,我知道是后宫里头有内鬼,今儿故意放了话试探那些妃嫔们,就看晚上能不能有成效。下毒的心里虚,少不得破罐子破摔再gān一票。真能来就好了,假扮的太监身手了得,要当场拿住,也不枉费朕冲着一屋子女人使心眼儿了。
说得怪无奈的,是啊,堂堂的万岁爷蒙后宫里的婆姨们,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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