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忙,打完更忙。昨晚他还在埋头写战斗报告,写得头晕眼花。
而且和匈奴对峙那段时间,他每天站在城墙上调度兵力,那些士兵还可以轮换,郡守可就只有他一个。
“你哪天不忙。”陶嘉木摇头叹息:“别的郡守独掌地方大权,每日温香软玉抱满怀,与豪绅杯觥交错,怎么就你混成这个样子。”
霍屹恹恹地说:“西河边郡哪有什么温香软玉。”那些地主豪绅对霍屹又避之不及,生怕他找上门。
“你偶尔还是休息一会吧。”陶嘉木只能这么说:“再过半年,你就要回京述职。到时候让伯母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肯定担心的……”
霍屹听他提到母亲,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扯出一个笑来。
他就带着这个勉强的笑见了秋鸿光。秋鸿光躺在城墙下面的时候,浑身是箭,跟个刺猬似的。现在躺在木板上,跟晒干的咸鱼一样。
但人还能动弹。
霍屹把身上还缠着布条的秋鸿光赶到校场,他和他手下那九个斥候跪在地上,后面是正在训练的戍卒们,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这支斥候小队。
秋鸿光低着头,坚实的肌rou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从肩部到腰部的线条极为流畅,其中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他虽然跪在这里,但并不服气。
霍屹的声音在寒冬中越发冰冷,他说:“入军第一个月,你们学的就是令行禁止,如果连进攻撤退的命令都不记得,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几个斥候皆是一惊,大冬天的出了一声冷汗,只有秋鸿光尖锐地说:“从来没见过进攻的命令,确实会不记得。”
说完之后,他等着霍屹发火。
秋鸿光就是为了杀敌立功才来到西河边郡的,否则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服役。然而来到西河边郡之后,霍屹的守城之术令他极为不满。
他的刀快要生锈了。
霍屹并没有生气,他早就知道有一部分戍卒对自己不满,但这种不满并不会表现出来。
就像他对朝廷不满一样,但该干的活还是要干,那些戍卒也至少知道令行禁止。
霍屹说:“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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