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第一例,再加上自己这成功的第二例,第三例第四例绝非妄想。
可是……想到这里谢遥目光黯了黯。他不知道江顾明不明白,清醒的克制是有限的,而心中的欲望是无尽的。当人连生死都敢开始插手时,便没有什么不敢再做的了。当欲望压过了克制,毁灭的深渊就会无处不在。
门吱呀一声开了,风吹了进来。谢遥耷拉着眼皮没有动,他知道江顾来了。
月光落在地上,江顾走进殿内,凝着坐在地上的人,轻声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没有,”谢遥不看他,“我做的一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是说替我断了伴雪仙山的灵脉?还是用幻术迷惑寒十七,去破坏我布置十年的聚灵阵?”江顾负着手,僵声道,“还是说,让穆叶阻我,让他死在我面前?”
最后一句话让谢遥陡然一惊,他猛然起身,拽得地上铁链咣当咣当响:“你说什么!”
“他死了。”江顾平静而又麻木地复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自毁丹田,耗尽修为,心脉尽断。”
脑袋里像是有根紧绷的弦倏忽断了。谢遥呆愣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脸上淌满冰凉的泪水,他才反应过来,扶着床沿缓慢无力地坐下,捂着脸流泪苦笑道:“看吧江顾,你看吧,我又害死了一个人。我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现下又害死了一个……”
江顾心中同样痛苦,他不知道是该指责还是该自责,穆叶是为了杀他才上的山,亦是为了阻他才下的山。一切就像是因果,结局早已注定。谢遥的罪孽,又何尝不是他强加给他的?
“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不好吗?”沉默良久后他艰涩开口,似是命令又似是请求,“与我站在一起,便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谢遥别过脸,生硬拒绝,“我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江顾跪到地上,目光里满是乞求,“为什么不能试一试?你我历经重重困难,终于互明心意。本是可以各退一步好好过下去,何必要弄到冷眼相对的地步?那几日难道不美好不值得令人留恋吗?若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不可能了,江顾,”谢遥闭眼哽咽道,“我可以闭眼不看,也可以充耳不闻,但我的心却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这一切因我而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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