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他情根深种,那为何将他拒之门外?”
谢闲摇着躺椅,闭着眼面无波澜,辨不出情绪:“我耳不聪目不明,早已记不清他的音容,体内血蛊未解,死期随时可至。他那样一个钟灵毓秀的人,与我一起,怕是会委屈了他……”
方在野道:“若是他并不介意……”
谢闲身下的躺椅戛然而止,语气克制又不甘:“我介意。”
我愿他得天独厚,逍遥自在,终其一生平安顺遂,即使他的身旁不再有我。
谢闲心神拉回,他心里咒骂方在野,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这厮竟已把这些事告知寂悯了?到底谁是他的朋友?!
谢闲动动嘴皮子:“怎么会?那三年里我一直昏昏沉沉,实在无法见客。”
寂悯嗤笑一声,仿佛并不相信谢闲说的话,他喝了几口茶水,心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闲听不见他的声音,心里又是一咯噔,他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疼了,便坐了起来,脚探到床沿打算穿鞋,走人。
寂悯这房间,实在压的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