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俭昌立时明白,今日轩辕曜怕又是水米未进,也跟着双眉紧皱,“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第千百遍地想,若是贺熙华不曾离京,是否陛下这两年就能过得不如此自苛自苦?
守让不无羡慕地看着周俭昌身上厚厚衣裳,“这便是棉衣了?”
贺熙华从广州寄来数件棉衣,除去太后皇帝连同几位宰执,便只有周俭昌得了一件。
“又轻又暖和,我看比皮裘穿着还舒坦。”周俭昌将袖子递过去,“不信你摸摸。”
守让摸了摸,果然那料子虽不如丝绸锦缎,却比细麻都要细腻柔滑几分,歆羡道:“也不知宫里何时引入这料子。”
周俭昌看看天色,依旧晦暗昏沉、乌云密布,忧愁道:“若是一日雪不停,难道陛下就要在这熬一日么?”
守让跟着长叹一声,“陛下说不拨云见日,他绝不出此门。”
“陛下爱民之心,天地可鉴。”周俭昌想起从前临淮事,眼中满是心疼。
只不过此时的轩辕曜向上天祷祝,所祈求的绝非仅仅是风调雨顺。他看着案上历朝历代先祖的画像,口中默诵地藏经,心中祈求倭寇之祸早日停息,保佑贺熙华平安无虞,保佑天下早日生平。
轩辕曜只恨自己深囿于宫禁之中,不能亲自过问京畿雪灾,不能与贺熙华并肩作战,就是想再微服私访也轻易不能够了。
“陛下。”太庙中忽然有了旁人的气息。
轩辕曜顿了顿,低声道:“丽日初照百花明?”
“竞看银汉洒琼浆。”
轩辕曜眉头依旧紧蹙,“可有令牌?”
一块真假难辨的令牌从身后抛掷过来,落在面前半步。
先前他被放逐之时,整个丽竞门都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哪怕是他被刺杀九死一生时,也未出面。
在他回京两年,还差两个月亲政时丽竞门突然出现,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轩辕曜并未回头,继续对着祖宗牌位默默祷祝。
身后那人也不着急,待轩辕曜跪完了整个玄启朝,准备继续祭拜本朝祖宗时,冷不丁开口,“难道陛下真的不想知道当时是谁要刺杀陛下,又是谁趁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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