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堵在那里,看极生厌。明河其实不懂,当时只敷衍的回应了一句,「那就凿过去啊。」
「是啊,那我就凿过去了……」杨崇光似苦涩地笑了。
明河讨厌张思齐的理由很简单,举生俱来的天赋,好像高傲鄙睨着他们这些努力在后头追赶的人,从一开始的忌妒逐渐转化为愤恨。
中新大学的选手休息室里,张思齐坐在长椅上双手握拳抵头,他在调整呼吸,从一踏进游泳馆里后,刺鼻的消毒水就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衝入鼻孔里,在遁入血液里,附着在骨髓里。
胆怯。没错,他认知到这是自己的胆怯。
明明是与两年前不一样的休息室,可他却感受到了一样的窒息感,就好像那年的秋风又悄悄潜入了。
六泽已经换好泳裤见张思齐还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打趣说道:「你是不是紧张了?没事,去厕所蹲一下就好了,我每次上场前都要在厕所蹲个半小时。」
「学长,你那是肠躁症啦。」阿悟说。
六泽才不理阿悟,接着挤眉弄眼,「校刊社也一起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池春学姐在校的最后一篇专栏。」
池春。张思齐颤颤眼皮,终于从不动如山中恢復过来,池春也会将这场赛事写进专栏里……那他更不能输,不能让她失望。
如此一想,张思齐的背脊又挺不直了,更加意志消沉。
六泽咬了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无助地向阿悟求助,「完了,好像让阿齐更有压力了。」
中新大学游泳队的训练室门外,有个女孩正踌躇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几次深呼吸也没能抑止微颤抖的手,不安地捏着衣角,手掌心沁出了层层热汗。
她身上穿着的是辰阳大学游泳队的校服,脖子上还掛着游泳队队经的工作牌,名字写着:文佳佳。
跳动的心脏如打着大鼓,曾经她在观眾席上为张思齐的出赛而激动欢呼,为他做的每一张应援海报还保存完好,每一次擦肩而过都能让她紧张到无法呼吸,每一次的皮肤碰触都令她鸡皮疙瘩,而自张思齐被禁赛的判决出来后,她就远到德国做交换生,她与张思齐已经两年未见了,她的暗恋像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凋零的花朵,坠落于尘埃,被岁月的洪流无情淹没。
「呼,文佳佳,勇敢一点。」她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正当准备举起手要敲门之际,身后传来哗啦女孩的声音,随即越过她,自在地推门而入。
为首的短发及肩女孩更是一进门,就出口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张思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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