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艳又芬芳;发现从前受限于山地海岛不能迁移的生灵造了交通工具,上天下海,距离不再是问题。
为什么呢?
当初在他眼中,那些生灵脆弱到不堪一击,而今却能迸发出那样绚丽美好的生命力?
顾霍永远记得,年黏拉着他的手,说他也该拥有名字那刻,他浑身无法遏止的颤慄。
这世界真的很奇妙。
又柔软又坚强,又渺小又宽广……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其实能容得下他,容得下他这样一个失去信仰的神,仍然想用他的方式陪伴生灵?
顾霍睁开眼,摸了下自己不知何时扬起的嘴角,忽然开始期待起年黏说的退休生活了。
这些年他去过许多地方,已经能掌握力量的他,帮了生灵许多忙。
没有人向他许愿也没关係,他想帮就帮,他的存在是做为顾霍而存在,不再是单纯等待别人求救的神。
等到年黏退休那天,他会带着她,走过春夏秋冬,让她看看他所找到的未来。
#
心头血分离并不顺利。
时间过了许久,连仪宣周身红光浮动,一滴艳红血珠在她胸口若隐若现,稍微升起,又迅速下沉,反覆拉扯着。
「大人。」顾不上礼貌,牧貉沿路催促顾霍回到连仪宣身边,话音颤抖,「仪宣这是怎么了?难道分界河水有问题?」
「水没问题。」顾霍见状,脸色微妙,「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
顾霍沉声说道:「万物皆有灵。这河水的确有作用,可若是你们两个其实都不愿意让这心头血出来,光凭稀释过的河水,是没办法逼出心头血的。」
「什么意思?」
牧貉瘫坐在地,碰都不敢碰连仪宣,「是我带她去自首的,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口是心非。」顾霍道:「你带她去自首不假,但不管是你还是她,都不过是情势所迫,心底还是期待能永远相伴,并不是真心想取出血。」
听到顾霍的话,牧貉脸色发白,想解释无从辩驳。
是。若不是连仪宣身上的问题无法解决,他根本不会投案,而是会跟爱人躲藏到最后,天涯海角都甘愿去。
年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连仪宣那样子又不忍心,便扯着顾霍的手,着急地问:「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有。」
顾霍的话,让牧貉双眼发亮,哑声问道:「什么办法我都愿意!」
「我确实有办法强制取出血,但这样势必会让连小姐的身体受到重创。」顾霍看着牧貉爬满血丝的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