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逐渐变得轻缓,「当然,想保全连小姐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你跟她都肯放弃长生不老的想法,河水自然能发挥原有的作用。」
放弃。
这两个字说得轻巧,可相爱的两人,想要继续陪伴的念头,那些放肆蔓延的慾望,又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时间缓缓流动,连仪宣胸前的血珠越来越少冒头,看情况,竟是他们想要相守的执念更强,硬生生把血逼了回去。
顾霍脸色一沉,说:「牧先生你要想清楚,这种仪式多做一次,就多消耗连小姐的生命一次,我也不可能次次在场。」
顾霍是创造分界河的神,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存在能稀释河水。等到下次换别的神接手他们的案子,他们要喝的,就会是原浓度的河水,能直接去掉他们半条命。
牧貉闻言,双手猛地握拳砸地,一下又一下,直到肌肤裂开,鲜血流了满手,才无力的趴倒在地。
「顾大人。」他的嗓音很小,字字带颤,「你能取走我们的记忆吗?」
忘了彼此,拋弃爱恋,连仪宣才有机会解开心头血,重新找回健康的身体。
年黏不敢出声,只是看着顾霍露出她未曾看过的复杂表情,低声承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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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吃肉呀——」
台北的春天午后,大雨说下就下,杀得牧貉措手不及,被淋成狼狈的落汤鸡。
前阵子,他在一座山里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修为居然掉了大半。
这就算了,等他一头雾水回到偽装成人类时上班的地点,老闆居然说他为了照顾女友住院,早离职了。
什么女友?
他母胎单身很骄傲好吗。
牧貉满心不解,偏偏身体并没病痛,唯独内心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没劲,连工作都不想找,只想大吃大喝发洩一番。
或许是祸不单行,他出门不久,便忽然下起大雨,搞得他肉没吃到,就弄得一身邋遢,真是衰到极点。
他正嘀咕,就见一名女子将包包举在头顶,聊胜于无地遮着雨,朝他而来,似是打算快速从他身侧跑过。
这条巷子不大,牧貉又过份高大,空间便显得逼仄起来,无法双人并行。
牧貉现在满心都是要吃肉,并没注意女子的长相,不过下意识侧过身让位——却不料,在两人错身的剎那,天空突然打了声响雷,吓得女子腿软倒下,直接撞在牧貉身上。
「你有病呀?」牧貉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倒楣了,不料除了下雨外,还会碰上有人往他身上跌。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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