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认为自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想改变处境过得更好,更进一步,认为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呢,世道究竟应该怎样才算满意?这可不是一条两条的想法,也不是几件事情上的愿望,而是整个世界的构架。
我总算知道这小子这两年在想啥了,他在想这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无论如何,至少给出了一个构架。他还不清楚实现的过程,于是就直接给了个结果,所以一杆子支到五百年后了。”
墨尚同微微皱眉:“五百年后就是那个样子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杨特红:“以他的年纪和知识储备,梦得已经很不错啦。似曾相识才对,完全不认识才不可能。从小在非索港这个地方长大,见惯了这里的鬼样子,偏偏又能认识世界各地的人,现在的网络资讯又这么发达,能看见世界各地的情况。
这里为什么这样,那里为什么不一样,什么地方曾经又怎样,究竟应该怎么样,谁都会对他说几句。就是你老墨,不也经常和他讲这些吗?”
墨尚同:“我看柯夫子的影响痕迹很深,他经常对小华讲什么‘大同’之治,小华每次都会请教他不少问题。”
柯夫子名叫柯孟朝,也是杨老头和墨大爷的朋友。三个老头坐一块喝酒总爱吵架,而柯夫子的口才很好,经常是一对二还能占上风。柯夫子最近不知道又跑什么地方游荡了,人不在非索港,所以今天没凑上。
杨特红:“有影响很正常,都是有理想的人嘛。而且我仔细琢磨了,好像也接近你的理想。”
墨尚同摇了摇头:“似是而非,还是有区别的。”
正在说话间,华真行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背着一个长条状的登山包,换了一套土黄色的长衣长裤,脚蹬厚底靴。杨特红瞪眼问道:“怎么搞得这么黑漆麻乎的?”
华真行脸上和露出衣服的皮肤表面都抹了一层黑色的油泥,乍一看与当地人的肤色差不多。他答了一声:“伪装!”便匆匆离开了杂货铺。
墨尚同又摇了摇头:“毕竟是个孩子,既好奇又容易冲动,有点本事就忍不住。”
方才杨特红说华真行还是个孩子,墨尚同说他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算孩子了,如今自己却又说出了同样的话。杨特红咂咂了嘴道:“啥事都稳稳当当的就成老头子了,不经历事情怎么会懂事情呢?”
墨尚同:“你觉得自己是老头子吗,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老妖怪?”
杨特红呵呵一笑:“我就是个老妖怪,按小华那个梦,还要再浪五百年呢!”
墨尚同:“你还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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