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小烛面前,柔声道:“归家妹子,可还记得你当初抵押在我这里的田契,今日我带来了,你瞧瞧呢?”
归小烛哪里识得自家田契,转递给荆怀野过目,他扫了一眼,核对了信息,说:“确是这份。”
归小烛不知道这越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现在手上银钱若是赎回这田契就捉襟见肘了,她暂时并无此打算。
只见那越氏轻轻呼出口气,淡笑道:“以前我用一些银钿首饰和你换了这田契,前日,我去当铺,无意间见到这些首饰已被当掉……”他伸出一手,状似无意地抚了抚鬓发,小烛这才注意到,他穿得一身锦缎制成的衣袍,发髻上插的却是一对成色极其一般的银簪,正是她之前从箱底翻出,去当掉换钱了的那一副。他停顿的时间恰到好处,语气释然道:”你若无情我便休。这田契,也该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才是。”
归小烛感觉自己似乎听懂了这越氏的弦外之音,但是似乎又没有完全明白,迷茫地看了一眼江月白,对方正挑着眉毛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再看荆怀野,他脸色愈发难看,瞪了一眼归小烛,便要伸手把那田契推回给越怜音,归小烛忙按住他的手。
“越老板,我之前被你的手下打出赌馆,伤到脑袋,失忆了。我是个没文化的盲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归小烛被荆怀野一瞪心里就开始发慌,她可不想昨晚刚哄好哥哥今天又要哄弟弟,赶忙澄清道:“若是之前,我同你有任何前情往事,统统不能做数,还有,这田契,既然是我昔日抵押在你那里的,你就先收着吧,等我赚够了钱再来赎回。”
越怜音不做声,房中一时寂静,江月白清了清嗓子,出来主持公道:“小烛说得不错,越老板,这田契又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是抵押的赌债呀,怎能随意就归还了呢?”
她的重音落在“定情信物”四字上,明摆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拱火。归小烛只觉得如坐针毡,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就更说不清了,忙拽着荆怀野离座,告了声“抱歉”就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