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多年不宣赵倝进宫,这许多年,手足骨rou亲情也就淡漠了。
现下,赵锦宁常常到赵倝面前请安问好,嘘寒问暖的修补手足之情,赵倝心里也渐渐生出几分对幼妹的疼爱。
炕桌上豆青釉蛐龙耳香炉里燃着沉水香,赵倝搁下手中茶碗,隔着飘浮轻烟眷注赵锦宁气色不佳,“朕见你近日清减不少,方才用膳吃的也不多,身子不适?可曾着太医看过没有?”
听得此言,赵锦宁眼睫淡淡一眨,放下捏着的白瓷茶盖,微笑回话,“渐渐暑热,锦宁胃口不是很好,太医来请过脉,无碍的,皇兄无须挂怀。”
“那就好,”赵倝瞥了一眼摆在博古架上的镀金珐琅自鸣钟,接近戌时,便道:“你身子弱,朕不留你了,早些回去歇着。”
他又喊殿内侍奉的太监:“去备抬舆,送公主回宫。”
赵锦宁坐到八人抬的舆上紧绷的心绪才略微懈弛。
抬舆被前后左右的太监宫女拥簇着,排场大的让人咂舌。她挑起遮在雕花窗上的玉珠帘,俯瞰被锃亮宫灯照亮了地面砖块,路是供人行的,至于怎么走,当真不一样。
几月前她还被关在咸熙宫无人问津,现在高高坐着奢华抬舆被众星捧月。
她脸上露出个嘲弄微笑,不怨人人贪慕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谁不想要呢。
抬舆行的慢,赵锦宁缓缓阖上眼睛休整心神。
走的极稳的抬舆忽然猛的一晃,队伍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颂茴贴近舆窗,回道:“从夹道里窜出来个小太监,殿下不要紧吧?”
“无事。”
前面开路的太监训斥道:“不长眼的东西,敢冲撞二殿下的大驾!”
小太监忙跪地磕头求饶,“奴婢该死!只因方才见宫后苑的荷花池里飘着两具尸首,一时吓得没魂了,故慌了脚,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此言一出,颂茴先慌了神,险些没站住脚。
赵锦宁眈了她一眼,回身坐直,唤了一声御前管事太监,太监快步走过来,她声气和缓吩咐道:“我无事,让他起来,不必责罚,既然荷花池出了事,去报司礼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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